没开灯也没看浴室的浴霸风暖,关上了门,房间里的暖气进不来。倒是因为浴室的窗户大敞着,外边的冷空气不受任何阻挡地往浴室里头钻。
温度似乎和室外相差无几。
门外传来钥匙放入锁孔的声音,接着门被拧开。
程纪年在一室黑暗中找到陆而旖,她穿了个睡衣待在低温的浴室里。
温度低得让程纪年皱眉,他直接三两步走进去,把陆而旖端了出来。
原以为陆而旖还会和他闹,他还想着让陆而旖闹闹也无妨,结果陆而旖意外的安静。任由程纪年抱着,一句话也没说。
被子里也是一片冰冷,估计程纪年也起身好一会儿了。
他把被子完完全全地掖好了,只露出她一个小脑袋,发顶毛茸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忽地让他心底变得柔软,说不出责怪的话了。
程纪年主动软和了语气,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还生气呢”
陆而旖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把手从被子拿出来,手背搭在眼睛上,不让程纪年看到自己眼睛发酸的模样。
程纪年确确实实地慌张了,陆而旖本就不是爱哭的人,遇到事了一向自己处理,没有在他面前因为情绪而这么哭过。
越是坚强的人,哭起来,就越是让人心疼。
难以抑制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尾顺着脸庞滑落,最终浸入枕套上消失不见。
程纪年一下一下地吻她,说你别哭。
陆而旖更加止不住,一个劲地哭,说话的时候哭腔里边还掺着啜泣,话都说不连贯了。
“明明是、是你凶我,还不、不理我……”
程纪年无可奈何,顺从地点头,“怪我怪我,我下次不敢了。”
两个人的性子都倔,往往是谁也不想先低头,才让两个人都难过。
之前他压根就没睡着,陆而旖一锁浴室的门,他就起身了。眼见着小半个小时过去了,里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让程纪年整颗心都是提着的。
找来钥匙,一开门就见她蹲在地上。浴室的地板是瓷砖,她没穿鞋,不知道是怎么样钻心的冷。见她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当时是想发火的。
陆而旖一哭,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不要说什么脾气不脾气的问题。
程纪年把她往怀里按,好一会儿陆而旖身上才回了温。
她小脸上还是煞白的,程纪年忍不住说道:“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陆而旖凑上前亲吻他,并不回答他的话。她的内心,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强大。
程纪年回应着,每个动作都放得很轻。生怕动作稍微重一点,就会让她感到不适。
搂着她的那只手,逐渐偏离了正常的位置。
从胸前的两峰缓缓摩挲着向下,陆而旖轻声低吟,气氛迅速升了温。
陆而旖不善于主动,但她的声音是情/欲最好的催情剂,随意的一个眼波都能让程纪年失去理智。
只是每两个房间挨得很近,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不可能做什么。毕竟不能真的不当人。
程纪年长长叹了口气,停下不动了。
陆而旖的衣服被他全部撩开,急急地喘着气。眼底潋滟着一层水色,叫人失神。
程纪年忍耐得痛苦,平躺着,反复做着深呼吸。
小姑娘的手软乎乎的,挤进来和他十指相扣。
他闭了闭眼,忽地翻身压着她,沉着嗓子:“我轻一点,好不好”
w市的料峭寒意依然在肆意游荡,冬天的尾巴却已经要从f市离开,两地有着近十度的温差,让往返两地的人难以适应。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再回到这个从前生活了很久的地方,反倒觉得陌生。
陆而旖的无措,从这个寒假开始,贯穿了整个二月。
她的体质说不上好坏,又是照顾不好自己的那类人,因此大病基本上没有,小毛病一直不断。
虽说知道很多小毛病都是生活不规律导致的,陆而旖发现自己身体里出现的一些变化时,还是小小地感到恐慌。
最先出现症状的,是她的皮肤。
从后腰开始,随着回f市的时间越长,小红疹子起得越多。等到回来一个星期的时候,就连手臂和颈部都冒出了几个小疹子。
父母到了年末愈发的忙碌,陆而旖某天用微信提了一嘴,父母往陆而旖账上打了些钱,让她自己上医院去。
陆而旖习惯了这样,又不想往医院里头挤,只是去小诊所拿了个药,勉强了事。
程纪年回家之后,似乎也总是不得闲。两人的互动频率再次降了下来,和最开始恋爱时如出一辙,只是经常消失不见的那个人,换成了程纪年。
放假待在家里闲得能长霉,人闲着没事干,想的就多,居然生出些患得患失的怅然。
在程纪年连续几天没好好回她消息的时候,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要开始剧情向了叭,麻烦大家继续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