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推动了一下面前这扇门,它从里头被锁住了,而当她推门时,里头的呜呜声更响了。
“里面有人吗”张春华询问了一声,那呜呜声还是不断似乎在急切地呼唤,张春华对小桃说道:“小桃,你去叫道观的人来。”
只听“啪——”地一声,张春华惊讶地转过头,却见小桃被人一棒子敲昏在地,而那人一手举着棒子,一手将张春华给拎了起来。
“开门,”那领着张春华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他扔了棒子,一把捂住了她要惊呼出声的嘴,抬脚蛮狠地踹了踹门。
“老大,”那屋窸窸窣窣了一阵,门栓被拿下,那门打开,出现了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人,他探头探脑地左右看了看,视线瞥过头上破个大洞倒在地上的女人,忙将男人迎了进来。
“老大,刚才就是这女娃在门外说话外头那女人死了没有我们的计划……”那穿着道士服的人贼溜溜地小声说道。
“屁话少说,去拿绳子来,咱们今天就得把人运出去!”张春华在男人的手里疯狂地挣扎着,他不再捂着她的嘴,两只手一起用力拧着她的手,口中骂骂咧咧地:“妈得,这臭小鬼力气真大。”
张春华的力气可不是盖的,别看她如今只有八岁,力气几乎与张汪这一成年人等同,可到底张汪只是一介文人,而男人却是做熟了刀尖舔血的生记。
眼看就要按不住他,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眼瞎了吗还不快给老子来搭把手!”
那道士忙上前来帮他按住小女孩,张春华趁机大叫:“你们这些贼人杀了小桃!救命啊!——救……”
两个成年男子合力将她给堵住嘴绑了起来,她奋力挣扎未果,看向同样被绑的孩子,满面通红的男孩子嘴里被塞着粗布,那呜呜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他眼角挂着泪珠,气愤又着急地盯着他们,不断地在榻上扭动,可是他被粗绳给绑了,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松开。
他们两个合起伙来按住张春华,一个捂着她嘴,一个抓住她手,男人被她乱蹬的小腿踢中的腹部,闷哼一声,恼怒地扬起了手。
“哎哎哎,老大手下留人!”那道士叫唤道,他死拉着小女孩对男人说道:“这小鬼很值钱的,您下手没个轻重,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
“值钱”男人脸色变换,他咬咬牙,捞起绳子便捆像张春华的手,嘴里骂骂咧咧道:“再值钱,有司马家的幼子值钱吗”
“难说!”道士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如今这世道,能给道观捐香油钱的贵人不多了,每一个都是家财万贯的主儿。”
“贫你的,完成任务先,”男人暗骂一声,踢踢那道士:“赶紧的,把他两从密道运走,外头有接应的人,再耽误下去可要被那于老头发现了。”
提起于老头,那道士眼里滑过一抹憎恨,他点点头,去将屋内的床给翻开,露出了里面幽深的地道。
张春华心头扑通跳着,她冷冷盯着那两贼人,背在身后的手心,勾玉的印记忽明忽暗。
他们一人拎起来一个孩子就往密道之下跳去,边赶路边说着:“干完了这一票,够咱们吃喝不愁好几年的。”
“快闭上你那嘴巴,老老实实做你的事!”男人叱责了他一声:“待进入青红山,让人给司马家那边递消息。”
被他拎着的男孩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泪水滑落,呜呜呜地叫着。
“闭嘴,不想死给老子老实点!”男人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对道士催促道:“快些。”
道士力气比男人要小一些,他嘀咕了一声,也改拎为抗,急步跟上了男人的速度。
张春华安安静静的由那道士扛着没有动,像是知道自己逃不掉,认命了似的。她被道士抗着,脑袋垂在他后背,张春华诡异地侧过头,目光定格在空中,眼睛一眨一眨。
帮手来了!
“怎得就这么一会儿你就让人给绑了”典韦飘到张春华身边,他皱着眉头,试探性的伸出手去,结果穿过了那道士的身体。
典韦挑挑眉,他又伸出手去抓张春华嘴里的布,那布被他拿在了手里,甩到一边。
张春华双眸一亮,希翼地望着他。
“这就有点难办了,他们两个活人我接触不了,”典韦有些烦恼地说道。
张春华无声地说道:绳子。
她知道,典韦可以接触到她,包括她身上的绳子!
果然,典韦听后忙穿过了那道士抗她的身体,为她解开束缚的绳子。
张春华得以松绑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莽足了一股狠劲儿,伸出手一把抓住那道士的腰,两腿攀上道士的脖子狠狠掐住往下拉去!
她这么咬牙切齿地一用力,那道士惨叫一声,被她拽着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张春华还好一些,有个人肉垫子在下面,就是膝盖磕到地上剧痛。
而那道士则惨的多,他是不受控制腹部着地的,惨叫过后当即闷哼一声,脖子与腰被用力往后扯着,下巴猛地磕到地上,一下子就没了声音。
男人听到声音,不悦地转过头来,却见那女娃挣扎着从道士身上爬了起来,原先绑住她的绳子,不知几时松的,已经被丢到了一边。
“这蠢货,”男人暴躁地大骂一声,将小男孩往边上一丢,疼得他眼泪都汹涌而出了,他活动了一下拳头,向张春华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