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修在游戏里遇到一个叫迎风布阵的术士时，赵白人在b市。他出现在b市的理由有两个，第一是暴风雪的股东大会千机一方得现身，第二是千机又有一堆积压的文件等着他卖力签字。
这次过来赵白没有住酒店，他有了自己的房子。
前些日子沈司南用他的名义在某个较为清净的小区里购置了一套两层的别墅，装修家电都是全新的，他拎包入住即可。据说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一些身份显赫的人士，要么来自商界，要么就是政界。
赵白来了之后就窝在别墅里，哪儿也不去，邻居什么的一个都没见到过。每天傍晚时分，沈司南就会前来报道。带着一个文件包，还有某家餐厅的外卖。
这天沈司南出现时，赵白正好看完最后一份进度相关的文件，签好名字就放到了身前的红木茶几上。
“坐。”
“您先吃。”
为了省事，沈司南的指纹与虹膜同样录入了门禁系统。一路畅通无阻的他进到客厅后就将拎着的外送包装袋交给了赵白，本人则自发坐到正对着茶盘的位置开始烧水。
他这人啊，平生爱好不多，茶算一个。于是茶几上就添置了一套茶盘与茶具，还有冲泡的设备。
等赵白简单吃完，茶也泡好了。用公道杯将茶分好，沈司南这才开始说正事。
“老板，暴风雪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股东大会还有三天。”
“嗯，你去。”
听到这样的答复，沈司南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明面上赵白来b市是为了股东大会，实际上却是私下受吕时邀请，前往暴风雪研发中心。
目前暴风雪的几十名股东里，除了技术入股的那几个，就只有赵白以及吕时知道关于全息网游的计划。为了秘密研究，参与进来的员工目前都处于封闭开发的状态，同时还签下了一系列的保密措施。除了家人能每个月前来看望一次，其他时间都不许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这样的研发环境所得到的回报自然是巨大的，除了高额工资，还有未来的名望。
没有人对此感到抱怨或不满，他们本就是埋头搞研发的精英。环境变动对工作影响不大，甚至封闭开发效率更高。
“吕先生透露出来的消息是游戏头盔即将完成了第一步的分解。”
“进度很快，比我想象中要快。”
“是的，目前他们那里的工作成员是轮班制，对游戏头盔的研究争取二十四小时不停歇。”
“很好。”
“分解的难度是最低的，等到开始复制估计要耗费的时间是分解的好几倍。”
赵白抿了一口热茶，心下了然。
别的不提，制作材料一项就足够吕时的团队头疼很久，他拿出来的东西自然出自主神空间，材料亦然。虽然他曾在其他高科技世界里收获了一批全息设备，但上面的痕迹太明显了，稍微研究一下就会发现那出自另一个文明。
“有问题到时候再说。”
“行，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去跟吕先生碰面”
“明天。”
“明天”
“嗯，已经约好了。”
“好的，需要我送您过去吗”
“不用，你正常上班就行。”
“没问题。”
喝完茶，沈司南便带着签好的文件离开了。赵白站在落地窗前，院子里有一株高达十五米的梧桐。冬去春来，光秃秃的枝干上冒出了点点新绿。
口袋里传来两下震动，赵白先点了根烟，然后才慢吞吞地将手机拿了出来，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您有一条新的企鹅信息’。
来b市后，到了晚餐时间企鹅就有新信息，不用点开他也知道是叶修。
赵白将手机解锁，弹出的企鹅界面上最顶端便是与君莫笑的对话窗，还附带了一个红色的1。
君莫笑：小白小白小白。乖巧.jpg
几人回：吃过了。
君莫笑：拍头.jpg
几人回：/叹气
君莫笑：怎么样忙完了吗
几人回：嗯。
君莫笑：一个多礼拜没睡了吧
几人回：不碍事。
君莫笑：我给你说点好玩的。
几人回：请开始你的表演.jpg
君莫笑：你哪来的表情包
几人回：陈老板给的。
君莫笑：她什么时候加你企鹅了
几人回：来之前，怎么
君莫笑：没，我怕她把你带坏了。
几人回：……你最好看看陈老板有没有在你身后。
赵白就近拉过一张藤椅坐下，烟灰缸放在膝盖上。职业选手的手速自然是快的，每次他的信息刚发出去，那边就秒回，有时还不止一两条。
君莫笑：不在。
君莫笑：在就不带坏了
几人回：/微笑还说不说了
君莫笑：说说说！我一个认识的老朋友，奔着君莫笑的悬赏来堵我，然后被我反杀，银武掉我手里了。
几人回：……
几人回：这什么人品
君莫笑：造孽太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