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嘲笑我？”黎暮寒拿出放在陌朵朵身体里面的手指，趁着还有一些余热迅速撬开陌朵朵嘴唇，黎暮寒把指头伸进去，“嗯？尝尝吧，你自己的味道！”
他抿着嘴，却也能笑得如此好看。
真不明白有的人明明心里面怒火冲天，可是脸上洋溢出来的竟然还是微笑。尽管知道他在生气，可又不得不夸赞一句，生活就像是别人欺骗你，你自己也学着别人来骗自己。所以后来才会出现，你在生气，脸在微笑的情况。
以为不回答问题就能解决事情，但从黎暮寒此刻的眉头皱紧程度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错误选项。
“我在笑我自己。”陌朵朵眼神呆滞，瞳孔里面像是有一个看不见深处的空洞。
虚渺。
缓了一会儿，热得恰到好处的温水如同一场暴风雨毫无征兆的降下，淋湿了陌朵朵身体，滴滴答答的水不断拍打着铺满瓷砖的水泥地。
不管屋子装修得在豪华，在那之前这里也不过是一块什么都没有的空地，不值现在的价钱。只是，这倒是很符合黎暮寒爱好，他不就是喜欢购买一些外人眼中看上去分文不值的东西吗？就好比是她，陌朵朵。
“你去洗澡，我泡在浴缸里躺着看你平日里是怎么清洁自己身体的。”玩味的笑语中带着一丝讽刺感。黎暮寒继续警告陌朵朵，“如果你动不动就说承受不住，那我可就没有兴致再玩下去了。所以……陌朵朵，你可不能再抱有自杀的想法，那样对你和你的家人都太不负责任。”
黎暮寒的说话声音降柔和了一些，赤|裸着身体迈进浴缸中，躺下。
他很累，不知为何。
说好的要躺在浴缸里面观看陌朵朵洗澡，可当黎暮寒真躺下去的时候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闭上眼镜后的黎暮寒形同摘下面具的天使，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没有压抑在内心久久无法释放出来的心事。他天生一副好模样，唯独睁开眼皮后的目光，冰冷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