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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尤玮和娄小轩双赢,坐在看台下主桌的娄副总,面部线条也终于舒展开。

尤玮突然要跳槽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娄副总的助理正在追查,但无论查不查得到那个人都不要紧,授意这件事的必然是尤玮无疑。

那个女人既有野心,又有企图心,娄副总自问从没看错过,她走的每一步都不知道何谓谦让,即使她是娄副总一手提拔起来的,却连娄小轩都没买过账。

那边,尤玮刚刚走下台,不紧不慢的坐回桌前,同桌的主管们纷纷敬酒,一声声的“恭喜”萦绕耳边。

尤玮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笑不露齿,不卑不亢。

直到她起身借口去洗手间,来到走廊时,看到正等在那里的陈笑。

这一晚上的折腾,陈笑的小心脏都快要喊停了,见姑奶奶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哇塞,学姐,这一仗赢得太漂亮了!”

早先两人联系时,陈笑还以为尤玮没招儿了,说要上台献花只不过是为了挽回最后一点面子,营造一种她也乐见其成娄小轩得奖的假象。

谁知一转眼,论坛就炸了锅。

啧啧,险中求胜,靠舆论的力量动摇人心呐!

陈笑兴奋道:“学姐,你是不是料准了集团损失不起,也料准了高层们宁可信其有,这才让行政部放出消息的?”

尤玮但笑不语,背靠着墙壁,慵懒的仰起头,只是望着空白一片的走廊。

虽然赢了,她的心情却很平定。

陈笑这时问:“可是,万一高层们去查消息来源……”

尤玮这才有了细微表情,眉梢轻佻,女中音充满讥讽:“风声过去了,谁还有这个闲工夫,那些老狐狸都是过来人,这样的把戏谁没见过,大家彼此心照就可以了。再说,只要行政部没有出走,安安分分的留下来做牛做马,他们没有损失。”

上个月,尤玮刚刚度过二十八岁生日,早已不是天真无知,靠侥幸心理相伴职场的小女孩了,这条路她走得有多辛苦,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我能懂你”,殚精竭虑,辛酸苦辣,这些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当然,她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她这些把戏手段玩得多么高明和天衣无缝,那些高层要的也不是一个与世无争,善良可欺的行政主管,他们更看重的是一颗力争上游的心,以及足以与之相配的能力。

反倒是陈笑,一个大男人整日婆婆妈妈,妇人之见。

“可是,娄小轩会不会记仇啊?没准这会儿正在背后说你不知道谦让,什么都要跟她争……”

尤玮看向陈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让一步,就要步步都让,这个代价就算我让的起,行政部可让不起。何况就算我不争,企划部就会在背后感谢咱们么?别傻了。”

陈笑想了想:“也是,过了春节,咱整个部门都涨工资了,多亏学姐!”

尤玮直起身,准备折回会场:“是多亏大家的齐心合力,来年还有硬仗要打,加油。”

陈笑看着尤玮的背影,想起什么似的叫:“喂,学姐,你今天没开车,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尤玮的笑声甩了过来:“不用了,小轩会等我的!”

陈笑:“……”

天,娄小轩?

这两个女人刚刚才制造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转眼就要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家了?

啊啊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晚宴过后,参会人员陆续离场。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娄小轩才来到会场的大门口,夜风习习,拂过大衣和裙摆,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心里是五味杂陈。

一个宝座,两个人坐。

不高兴。

身后传来脚步声,娄小轩侧身一看,是已经换上便服和小羊皮靴的尤玮。

尤玮脱掉高跟鞋,令娄小轩看上去比她还要高一点,尤玮却不在乎,脸上的妆也卸干净了,宽大的羽绒服里裹着羊绒毛衣和休闲裤,舒服得很。

这是她们长久以来的习惯。

娄小轩怎么穿来的,就会怎么穿走,无论是盔甲还是战袍都不能在人前脱掉。

尤玮则将这些物件当做工具,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了就收起来,不需要时时刻刻张牙舞爪的。

尤玮脚下站定,呼了口白气出来,问:“崔圳还没来?”

娄小轩:“应该快了,刚来过电话。”

沉默两秒,两人都不再虚情假意的笑,眼底有疲倦,却很安静。

她们一同望着夜空,感受寒风拂面。

娄小轩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来年我会跟你好好讨教。”

尤玮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却没接茬儿。

娄小轩接着喃喃道:“到底你是怎么做到的,一旦要的东西抓到手里,就再也不会被人抢走……”

怎么做到的?自然是凭本事,是因为尝到过“失去”的滋味。

但这话没必要说。

娄小轩之所以不明白,是她们的出发点不同,尤玮也很诧异娄小轩到现在都没发现。

如果是几年前,她很乐意分享。

如今,多说无益。

这时,入口处驶来一辆黑色私家轿车,开车的正是崔圳。

娄小轩没着急上车,定定的站在原地两秒,望向尤玮微笑的侧脸。

尤玮正弯下腰和车窗里的崔圳说话:“你再晚点,你老婆就冻成冰棍了!”

娄小轩这才迈开步子,坐进副驾驶座。

崔圳立刻将暖暖包塞到娄小轩手里。

尤玮坐在后面,搓着手心,呼着热气,一冷一热交替着,很快就让身体浮出战栗,她抖了抖肩膀,将后座上的毛绒毛毯递给娄小轩。

“快披上。”

娄小轩接过,将自己裹住,望着车窗外一言不发。

崔圳看看娄小轩,又透过后照镜对上尤玮的目光。

尤玮给他使了个眼色,崔圳在心里叹了口气。

……

崔圳的父亲今晚身体不适,进了医院,崔圳急忙赶去,没能参加晚宴,后来在医院得知消息,心里暗叫“不好”。

转眼,医生告知崔圳,崔父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崔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尤玮多半是为了怕他留在现场左右为难和尴尬,一定是崔父故意称病,把他支开。

但崔圳看破不说破,没有问父亲一句,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给尤玮发了条信息,问是不是她搞的鬼。

尤玮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每次让崔叔叔去医院检查身体,他都会耍赖,趁这个机会检查一下也好啊。”

崔圳无可奈何,也是无语。

崔父一直很喜欢尤玮,有时候甚至对她比对崔圳还好。

尤其是他们小时候,每次尤玮做错事,即便崔圳不站出来顶包,崔父也会将黑锅强行安在崔圳头上。

崔父常说:“那是你妹妹,你就得让着他!”

搞得崔圳有好几年还真以为尤玮是他亲妹妹。

直到数年前,尤玮的母亲因病被送进医院,崔父帮尤玮办妥了一切手续,回过头来喝的酩酊大醉。

那晚,崔父才酒后吐真言,说要是当年他再坚持一点,尤玮就会是他和妙之的孩子,妙之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

妙之,陈妙之——那是尤玮母亲的名字,也是崔父的初恋。

……

由于两家的微妙关系,崔圳和尤玮自小一起求学,一起成长,一起进了耀威酒店,一起结实了娄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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