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很想科普下,可想到面前这位并不是患者和患者的家属,而是自家老娘,自己要的这些东西又不是他应该知道的,当即开口:“倒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听旁人的了,要不你问问我爹”
“嗯”
不置可否的发出了声没包含任何情绪的闷哼,杜妹点零头,俗话知子莫若母,她能看出来这个儿子没有骗她,这对她来就已经满足了,想想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的,飞快开口道:“钱的事儿得和你爹商量,看看他怎么。”
“这钱也不是马上就要,也不是全部就要,那书不好找,等到我找到了才能确定。”
郑建国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杜妹同意这个事儿,老爹郑富贵那就算是没了问题,先前那点若有若无的担忧也就烟消云散,不过等他这松了口气的庆幸完,老娘杜妹倒是莫名急切起来:“这书还不一定买的到哦,你还要去废品站找”
“嗯,这书有些年月了,找的到自然是好的,找不到也没什么大碍,毕竟我都找不到,那旁人更不好找了。”
郑建国宽慰着杜妹的心,当然他没要找的这些书在十年多前被当做臭老九的糟粕拉到造纸厂里变废为宝,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以郑家的贫农地位来属于不可宽恕的错误,到时候别是要钱了,不被老爹老娘混合双打就是好事。
杜妹是个不识字的妇人,郑富贵是参加过扫盲班才认识了几个字,随着培训才慢慢认识的多了,两位对于臭老九的糟粕并不陌生,那是要被打倒在地使劲踹的,然而真要让两人出这些糟粕的内容,怕是没谁能出个一二三四。
对于丛书,郑建国抱的希望不大,他准备用半年的时间来寻找这套书,第二早上面对老爹神神秘秘的询问再次重复了遍先前的谎言,确切的是半真半假的托词,事儿后五分钟尿尿是有助于排除残存在尿道里的某些液体,而使用的又是无菌的尿液,在某种程度上来算是给尿道做了遍处理,当然这是正常饶尿液才校
扔下掏出本本正做记录的郑富贵,郑建国已经来不及问老爹能不能要钱的事儿,一路神清气爽的背着黄布书包到了教室里面,赵楠正皱着眉头拉着脸站在寇阳旁边不知在什么,他便打开书包开始找着作业本到了两人过道旁,开口道:“作业放你桌子上了。”
“哦,好”
转头看了眼郑建国,赵楠又飞快转过头看向了寇阳:“我爸不同意,我妈也不同意”
郑建国拿着作业踏出两步,寇阳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我爸倒是同意,但是我妈不同意,她现在情况未明,还听”
后面的声音没听到,郑建国也没放在心上,将作业本放在赵楠的桌子上,自顾自到了座位上瞅着郝阅空位,一直到晨读结束了,才听前面的赵楠开口道:“郝运请假了,是家里有点事。”
“哦,谢谢”
郑建国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站起身,不想已经转过身的赵楠又飞快的转了过来,瞅着比她高了半头的某人开口道:“你,最近好像变了不少,变的有礼貌了不过你能看懂这个许国璋英语”
“只能是看懂少部分,当然不懂的我都做了标记,打算找机会去向老师请教下。”
共和国的英语教育始发于上一个十年的元年,直到运动开始的时候正好完成新教材的试用,不过随着运动的开始变成了臭老九的糟粕,虽然在七十年代初期有了反复,整体上却没有先前教材的严谨,而是各地自行其是的编撰教材,这也是郑建国为什么会扔掉曾经学的找寇阳要了许国璋英语,现在流行的教材在他看来,就和农基工基差不多。
赵楠点零头走了,这会儿学校里学习好的人不是没有,提前预习自学的人也不罕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大家伙没什么娱乐项目,除了学习和偶尔出现的各种样板戏活动,大家也是真的没事儿干了。
郑建国将笔记本放进桌洞,早上喝的面条有些干,临出门前他又灌了半缸子的茶,这会儿便感觉尿意汹涌,一步拽出两步的长度走了没几步,寇阳拿着手中的圆珠笔啪啪敲了两下桌子:“你急着干嘛去”
“我”
才想开口放水的郑建国愣住了,目光落在她胸前的书上,也就止不住的现出了狂喜之色,当即尿意也没了,停下脚步到了她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嗯,有点事,那个,你这书”
“想借嘛”
寇阳身子靠在后桌上面又坐直了身子,浑然没有发现郑建国的目光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出现了闪烁,略黑的瓜子脸上露出了狐疑之色:“你,愿意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