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打小时候起,就对自己这指腹为婚的妻子没什么好感。
第二个原因,便是远山不怎么欣赏自己这妻子的性格。
阿实的胆子实在太小。
属于那种不愿意冒任何风险、只想平平静静过日子的人。
胆子小也就罢了,阿实还很蠢。
阿实的那种蠢,不是智力不足的那种蠢。
而是那种不论遇到什么问题,都想用钱来解决的那种愚蠢。
阿实的父亲是名富商。
可能是受到自己父亲的影响吧,阿实不论碰到什么问题,都总想着要用钱来解决。
阿实曾经做过一个荒唐事,让远山直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阿实的父亲曾经参加过一场私人举办的书道会。
大家一起切磋、比试下书道这便是这场书道会的举办内容。
可谁知这个阿实为了想让自己的父亲赢,竟然跑去用钱贿赂这场书道会的举办人。
这件事被她的父亲知道后,狠狠地臭骂了阿实一顿,让阿实不要再做这样荒唐的事情。
至于阿实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父亲的教诲,远山就不知道了。
除了有些愚蠢之外,阿实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了,长得还算漂亮,做起家务活来也还算勤快。
脱下草鞋与脚上的布袜,远山大步地走进了屋内。
大大咧咧地坐在榻榻米上后,远山便高呼着:
“拿酒来”
远山的话音刚落,阿实便连忙端来了一小壶清酒以及一个酒杯。
在回到家后便小酌几口这已是远山的习惯了。
远山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时,阿实便安安静静跪坐在一旁。
换做以往,阿实便仅仅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山喝酒,等远山喝尽兴了,再把酒与酒杯收走。
但今日的阿实却不是这样。
在跪坐在远山的身旁,阿实便像是有什么话想跟远山说一般,欲言又止的。
直到远山都快把酒瓶中的酒水喝干了,阿实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朝远山问道:
“旦那,我今天听说你前些日子和榊原剑馆的绪方逸势对决了请问这是真的吗”
“哦,这件事啊。”远山一边用平淡的语气应道,一边继续往手中的酒杯倒着酒。
远山自然知道他和绪方对决的事情,在这些日子里四处疯传。
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丢脸事情。
所以远山也就任由这件事四处疯传了。
“是啊。”远山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则传闻说的完全没错。在前些天,我和榊原剑馆的绪方打了2场,第1场我赢了,至于第2场虽然最后被突然到来的同心打断了,但我们也的确算是打成平手了。”
“那个绪方原来有这么强么”阿实呢喃道,“我记得榊原剑馆的众弟子中最强的人,不是那个三上吗”
“呵”远山冷笑了一声,“那个三上只不过是以前是榊原剑馆的最强者而已。”
“他曾经是榊原剑馆的最强者,不代表他永远都是最强者。”
“剑术可是一种稍不留神,水平便会被人远远甩在脑后的技艺啊。”
“我大概很快就会和那个绪方进行第3场的比试了。”
“欸为何这么说”
“那个绪方很强,据我推测,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能够成为马上就要进行的榊原剑馆馆内大比的首席。”
“我可是知道榊原剑馆的规矩的。”
“等绪方成为此次馆内大比的首席后,他就必须得参加祭神比试。”
“今年代表石川剑馆出战祭神比试的人还是我。”
“所以我很快就又能与那个绪方再打一场了”
说到这,远山的瞳孔中,开始迸射出摄人的精光。
“下一次,我一定要漂亮地击败绪方逸势”
“可是”阿实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态,“旦那你真的有把握打败那个绪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