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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唐默,夏楚悦眼神微微一闪,自云族一别,再未见过他,不知他仍呆在云族或者已回到了南唐都城,他应该不愿看到自己吧。
“夏楚悦,你不必疑神疑鬼,我这次来确实是要报仇的,只可惜萧芳菲那个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
“懂得诈死,敢来报仇的人,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云依,你当我是傻子吗?”夏楚悦唇边勾起一抹讥诮之色,目光紧盯着云依,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
云依任她打量,闻言平静回道:“那又如何?想要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你不如做梦去吧!”
语毕,她狼狈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夏楚悦眼神一冷:“最后一次机会你不珍惜,那留着你也没用了。”
说完后转身离开牢房,走得干净利落,一点都不犹豫。
云依心头一紧,“夏楚悦,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我要死是了,你和风飞也别想活!”
夏楚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不管凤斐的死活,她身形猛的一顿,背对着她道:“就凭阶下囚的你能够杀了我和风飞?”
虽然她话语里充满不屑,但云依仍然听出她的紧张,轻哼道:“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需要我亲自持刀,也杀死你们两个。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确实,云依身为云族人,擅蛊擅毒,她可杀人于无形,何时对人使了阴招,受害的人都不知道。
夏楚悦夏楚悦霍然转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耍花招,就算死也要让你死在前头!”
云依咬牙,恨声问道:“我说你就会放过我?”
“会。”夏楚悦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我告诉你。”云依似真的相信了般,说道:“我给你和风飞下了子蛊,而我体内拥有母蛊,一旦母蛊寄主死,子蛊的宿主也会立即暴毙。”
夏楚悦眯起眼:“下蛊?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蛊?”
“我把蛊粉洒在萧芳菲身上,再在你们两个身上弄点引蛊之物,简单得很。”云依得意挑眉,“你们与我生命共存,不管你们多想杀死我,都不能杀我,否则你们就是自取灭亡!”
“解药!”夏楚悦身影一闪,掠至她身前,冷眼盯着她。
云依嗤笑一声:“没有解药,就算默表哥在这里,他也没办法解。这辈子,你们都别想杀我,不但不能杀我,且要把我当贵人一样供着保护着。”
夏楚悦眼神微眯:“同生共死吗?”
“说对了一半。”云依轻笑,“我体内的是母蛊,我死你们也会死,但你们死,我只会受伤而不会死。夏楚悦,这个滋味不好受吧?一个随时可能要你命的人,却不能够杀死她。”
夏楚悦点点头,“确实。”
云依见她承认,红唇翘起,笑意由内而外散发。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受伤的话,我会不会痛。”
一个“痛”字刚落下,夏楚悦一拳击中云依的肚子。
云依勾唇得意的笑脸瞬间扭曲,一声破碎的痛呼从嘴里溢出。
夏楚悦摸摸自己的肚子:“看样子你痛我们不会跟着痛。”
“你……”云依大怒,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蛊是真是假无所谓,只要你在我们手上就可以了。”夏楚悦冷漠说道,随后转身出去。
远远的,云依听到夏楚悦对下人的吩咐,“给我好好侍候她,每天一顿‘大餐’伺候,别让她死了就行。”
“夏楚悦,你给我回来!”云依心中呕得吐血,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狡猾,因着子母蛊,她不敢杀了自己,却会加倍地折磨自己。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被虐打,云依就恨得想一头撞死。
只是她被绑着,想撞墙也撞不了;身体又被下了软筋散,全身无力,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当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不会做自杀那种愚蠢的事。
然而接下来几日,云依都活在了水深火热中,真是生不如死。
夏楚悦走出地牢,轻呼口气。
起初云依说给她和凤斐下了蛊,她心中确实紧张。随后,她便想到凤斐不同于常人的体质,上次云依给凤斐下蛊,最后那蛊自己消失了,速云说那是因为凤斐体内的蛊虫更加强大,把云依下的蛊给吞了。
如果云依真的给他们俩下蛊,凤斐必然有所察觉。所以,云依说的话,八成是假的。
即便是真,她就不信真没人能解。
说到底,云依不过是想凭此成为他们的掣肘罢了。
夏楚悦又岂会让她如意。
她担心的是,云依还有后招。
她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直觉云依来了龙城不可能什么也没做,就联系了萧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