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重的撞击,敲碎了白可可的幻象!——但白可可并不认为那是幻象,她看着眼前的卡斯比尼教授,神情慌张的白可松,还有两名刚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警察都定定地打量着自己!他们堵在门口,没有人前进一步,那本该照射进来的阳光,就这样被挡了回去,巨大的剪影留给白可可一股森然的压迫感!
“啊!——”
白可可爆发式地吼叫着,她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搓揉着每一根发丝,知道它们变得膨胀散乱。这一切的真真假假,她已然分不清楚了······
就像一根绷在两个极端上的琴弦,在松松弛弛的变换中,迸裂!白可可艰难地撑起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离开。”
“她说什么?”单柯几乎是和白可松同一速度冲到昏厥的白可可面前。
“我不知道。”白可松紧张地看着昏过去的妹妹,才几个月不见,自己的妹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是不舒服的,“怎么回变成这样?,!”白可松仍然低着头,目光不离白可可灰败的脸庞。
“真是罪过。”卡斯比尼教授痛苦地皱起眉头,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上身点起十字来。
“她,又出现幻觉了?”单柯直觉性地把头侧向卡斯比尼教授。
“看样子是的。”
“这位先生是···?”站在最后面的那名警察怯懦地嘟哝着。
“这是白可松,白可可的哥哥。”
“您好。我是负责黄希文案件的工作人员之一。我叫单柯。”对于白可松,单柯并没有产生向卡斯比尼教授那样的敌意,说是敌意,也可以算作是——怀疑。
卡斯比尼教授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走向白可松,但是卡斯比尼的腿看起来有些瘸,就像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但他没有拐杖,“这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警官。”
听到卡斯比尼教授的夸奖,单柯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她笑得有些尴尬,而门口那名男警察,几乎已经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
“是么?您好,我是白可松。”白可松笑得很客气,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更加俊逸,握手之余,看得单柯心中一紧,面色不禁泛起淡淡潮红。
“两位警官,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既然已经结束了,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卡斯比尼教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累,转身之余,他依旧拖着一条类似于瘸着的腿。
“您的腿···?”
“我的腿?”卡斯比尼教授不经意地跟随着单柯的目光垂下去,看到了自己那条西裤上沾染的血迹。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在黑色的毛料西裤上被印上了一片儿不大不小的黑紫色,“想不到单柯小姐的观察力那么强,那么细微的变化都能瞬间察觉到。”卡斯比尼教授的口气带着几分戏谑。
单柯面色一沉,“刚刚看到您走路的时候有些不对劲,所以就跟着多看了两眼。”这句话好像是在解释她并没有刻意盯着卡斯比尼教授看,但是解释完又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显得刻意。
“我是一个诚实的信徒,所以每天都会绑苦修带。”
“苦修带?!就是那种带刺的长带子?”单柯显然惊讶到了极点,她不敢相信还有人会帮苦修带这种东西。
“是的,可能是今天绑苦修带的时间太久了,致使它扎破了我的大腿。”
“看得出,您是一个很有信仰的人。”单柯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和果断。
“谢谢。”
这是‘达芬奇密码’再现吗?苦修带?不是那个变态的白化病人绑着的东西么,难道这个教授也是一个变态?单柯暗想,她本就对这个教授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我们走吧。”单柯淡淡地对还站立在门口的男警说道,她不愿在这间并不正常的环境下继续一种不正常的对话。男警点点头,怯懦地跟着单柯走了出来。然后,这扇门,自然地合上了它光明的一面。
“这名单警官很有意思。”
“是的。”
“她,有点儿喜欢你。”
“或许吧。然后呢?”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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