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她要真的情况不好,等人来送信,我赶过去,搞不好大人已经不行了。双胞胎的生产风险比单胎高太多了,总不能让我天天守着她吧?”顾念第一次知道原来表姐怀了双胞胎,高兴之余也不免想到那些风险。
“就你话多,你就一句话回答我,愿不愿意替杨先生走这一趟?”宋亦柏慢条斯理地折起信纸。
“先生都没跟我说。”顾念嘟起嘴做个鬼脸,“别随便打着先生的旗号又使唤苦力。”
“你的意思就是不了?”
“等我明天问过先生再答复你。”
“多此一举。”
“身为晚辈,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地替长辈拿主意呢。”顾念振振有辞,“礼数是必须的,万一先生想亲自去呢?是不是?”
顾念这样说宋亦柏还真不好还嘴,只好板着一张脸,扇着手里的信纸赶顾念进屋,“去去去,就会耍贫嘴,看书去,今天功课还没见你动一个字。”
第二天,顾念问杨益怀的意思,顺便也是邀请他一起去,给她做个伴。
老先生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以不想伤心为理由婉拒了,就让顾念做他的代表,以和安堂的名义跟宋亦柏一块去,至于柳家的禁足令,有秦如栩呢,要不要开恩放一天假他说了算,本来他们家现在的罪名也只是涉嫌而已,暂时没有查抄到可定罪的证据,尚准许他们正常打理生意。
杨益怀不去,顾念也不好勉强,她回了宋亦柏,等日期定下来再通知她。
而那时宋老太爷执笔的信笺也已出了府往衙门去了,交到了秦如栩手上,说程家人对顾念很感兴趣,邀她一起扫墓,第一方案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之后的八月十五,顾念还是在宋宅一起过的,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最后跑花市买了一堆当季的盆花。
过了节离寒露就没几天了,程家家主给柳家家主去了一封信,说想趁着现在天气尚可,亲戚们想去坟上拜祭柳青泉一家人,案子破了,告慰一下他们的在天之灵。
柳家家主拿着这信托官兵跟衙门求情,请一天假,让他们去扫个墓,等再冷一些,老人们体质差就不好出门了。
这一切都在秦如栩的计划之中,顺理成章地准许了,但要求有一支官兵同行。
扫墓的日子很快就敲定了,就定在寒露前的休沐日,这几日都是晴好天气,有经验的老人都说近日天气都会不错,适合秋游。而在休沐的前一天早上,顾念发现哑姑染到了伤风,她给她号了脉开了方,自己就赶时间上课去了。
哑姑拿着药方去和安堂买药,见到了正在坐诊的宋亦柏,见她来抓药宋大公子还以为是顾念怎么了,结果听到哑姑咳嗽才知是她病了,遂让她插了个队,给她号个脉复诊一下,看顾念有没有开错方子。
使女生病本是件小事,但顾念就这一个丫头伺候,以她的性子,明天肯定是不会让使女抱病陪她出城,就她一个人的话,只能是让她独自乘坐雇来的马车,而不能明知她是女子还叫她与自己同车。在东阳城那是应酬,而且没人知道,现在可不行了。
街上的马车哪有他的马车平稳温暖舒适,哑姑病得真不是时候。
宋亦柏不满的腹诽让他在面对下一个病人时有些分心,号脉多花了点时间,弄得病人以为自己情况不妙,给吓得不轻,其实人家也只是小小的风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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