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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1980年,这时的农村虽然还没有分田到户,但是,灵凤的村里,一直就遵守着这样的规矩。
每年的棉花田是要分给各家各户的。因为这个过程是很繁杂的,所以必须一开始就非常用心。
棉花苗的种子一开始是种在育苗钵里的,长出苗来就要移栽到田里,每株都要多栽几颗苗;到长出寸高,就要间苗,把多余的苗拔去;有的地方一棵苗也不壮,就要补上壮苗苗;长成以后,要打枝摸丫。只有分配到人,才能悉心管理。
这样每村每组责任到户,便于管理。
摘棉桃是需要随时观察的。每隔几天,太阳烈点,成熟的棉桃就炸开了,如果不及早把桃子揪回家的话,一阵雨来,棉花就沤在田里了,即使以后再把它摘回来,那也是次棉了。
于是,揪棉桃的时候,全家能下地的都去棉花田里抢揪棉桃,揪回来后放在堂屋中间,每年的秋季到初冬,每家每户的堂屋中间隔三差五地就有堆得高高的棉桃。
晚上,大人小孩齐动员,都来把花从桃上摘开来,俗称“撕棉花”。
棉花撕好了,用席子晾晒,晒干了,然后按照一亩田交上去多少优质棉,多少二类棉花的标准,自己晒干了棉花,自己交到公社棉花站。
灵凤现在都知道,棉花晒干的标准是,先用手摸,感觉是干干的温暖的,手上没有涩涩的感觉;再咬,放一朵棉花在嘴里用牙齿咬,咬起来咯嘣脆响的棉籽,就说明棉花是完全晒干了。
交到棉花站的棉花有定量的,少了会扣工分,多的部分自己可以留些下来打一床棉被,或者给家人缝缝棉袄棉裤。
交到棉花站的棉花,一是交的时候就有登记,二是,验收了棉花,给了标准,是优类棉还是二类棉,棉花站会给你出一个条,这个条你就直接交到生产小队,任务完成了,你就可以不交了!
从初秋开始,长得成熟了炸裂开的棉花桃摘回来了,晚上灵凤全家人老老少少要加班加点撕棉花,为了哄着孩子们帮着撕棉花,父亲母亲就开始讲古话。
如果父母挖空心思把古话讲完了,灵凤和二姐就假装瞌睡虫来了,眼睛一闭,趴在棉堆上睡着了!
于是,母亲就会大声呵斥父亲:“你个死老头子!快点给孩子讲古话!”
父亲嘴很笨,翻来覆去,就那么一两个古话。
讲得也不很生动!
听到这话,二姐和灵凤一骨碌爬起来:“妈!你讲!你讲!”
母亲的古话很多。
每年都这样,一到撕棉花的夜晚,就是开故事会了。
讲古话,就是讲一些古代的故事,神仙鬼怪,才子佳人。
不过,也有一些没有营养的荒诞的故事。
灵凤时至今日都倒背如流的。
今天,还没有等灵凤开口,母亲又开始讲《屁大姐的故事》了。
从前啊,有一个大姐,从小就喜欢放屁。
后来,她嫁了人。小媳妇啊,刚到婆家,受拘束啊,哪敢放屁,每天忍着,忍得黄皮寡瘦滴。
好不容易等到全家人都出门了。她找到东厢房一个空的屋子,这个屋子别的东西没有,只有盖房子剩下的一堆沙,于是,她就在那里尽情地放屁。
也是凑巧,她老公爹半路想起一件事,回来拿点东西。
刚走到自家屋前,忽然看到东厢房有沙尘滚滚,老头子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屋里不是没有人吗,这个沙怎么会飞起来呢?
来到东厢房就凑近门缝偷看:天啊,原来是她儿媳妇在那里放屁,紧接着,一阵黄沙狂卷着扑过来,老公爹妈呀一声,原来沙子迷住了眼睛,眼睛被迷瞎了。
状子告到县太爷那里。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底下所告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