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文静已经离开我半个月了,非常感谢泡面陪伴我度过的这日日夜夜,我现在总在想,是谁发明了这伟大的食品,联合国确实应该颁发一个最高的奖项给他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感受。
刑小华现在和杨晓曼每天还是吵吵闹闹,今天嚷着要结婚,明天却又要分手,大家对他们的吵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现在日夜浸泡在相思里。
学校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复习当中。终于熬过了这艰难的时刻,我们通知放假的那一天,同学们激动的难以言表。
“你去哪玩”刑小华无聊的问高瑞风。
“不知道呢,先回家看看,然后去找俞迈,看领导怎么安排了。”高瑞风咂咂嘴道。
“你呢”刑小华又转过头问刘立贵。
“回家呗,哪像你们啊,拖家带口的。”刘立贵酸溜溜的说。
“呵呵,就是简直是累赘,我现在就想甩了杨晓曼,整天缠着我,烦死我了。”刑小华故意的说道。
我看着他们站在一边说的正热闹,心里又想起文静来。她现在怎么样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和我联系呢
“嗨你呢,打算怎么过暑假啊”高瑞风喊我。
我回过神来,慢慢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呢。”
“打算去哪玩啊,带上我啊。”刑小华凑了过来。
“玩什么啊,我到现在都没有文静的消息,急死我了。”我简直是带着哭腔说道。
“呵呵,这才几天啊,就成这样了。”刘立贵说道。
我们正说着热闹,生活委员来到我们身边,他递给我一个黄色信封,说:“逸轩,你的信。”
“哪来的”我问,现在居然还有人写信。
“四川,怎么你家在那还有亲戚”生活委员反问我道。
“四川”我的大脑迅速闪过文静的身影,一定是她。我一把躲过信,跑去楼顶。
我来到楼顶,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体就知道是文静。我把它捧在胸口,心里默默说道:“你知道我盼了你多久吗”
我把信轻轻的打开,里面飘落出一张纸,我弯腰拾起,竟然是一张支票。
把信打开,文静的近况跃然与纸上。原来文静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母亲也因为父亲的过世而一病不起,她现在在家务工,现在把借我钱已经凑足给我寄来这一张支票,最后告诉我她不会来上海了,她对不起我,要我从此忘了她。
我呆立在楼顶之上,手中的信也慢慢的飘落,我看着手中的支票,眼泪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狠狠的把支票撕碎洒落与风中,伴随着我的思念与痛苦,我想让它们一起随风飘走。
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刑小华看到我的举动慢慢的走了上来:“逸轩,不要太伤心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我现在也无话可说,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都随着一张信纸而去了。
刘立贵和高瑞风也走过来安慰我,我擦干泪,轻轻的说道:“我没事,走,喝酒去。”
我们又来到嗨客,刑小华非要我上去蹦迪,他告诉我这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我告诉他,那是傻瓜的发泄方式,自己上去蹦半天,累个半死,把自己都泄了。
“拿酒。”高瑞风倒是直接,他呼喊着服务生。
服务生把我们要的酒送了过来,摆放了满满一桌子。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好像是在提示我们喝酒不应该来这种地方。
“看什么啊,那边有人叫你呢,傻帽。”刑小华对着服务生喊道。他始终坚信顾客就是上帝,老子来消费了,你就得把老子伺候好了。
服务生看到刑小华的样子,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我们共同举杯。我今天失恋了,我从今天开始又回到了刘立贵的队伍,我要喝酒,我要借酒消愁。
正当我们开始进入状态的时候,我身旁坐下来一个人,轻拍我的肩头:“怎么了,兄弟,有愁事”
我扭头看着他,他一身黑衣,在这灯光昏暗的迪厅里,居然还带了副墨镜,剃着青皮,胸前纹着一条龙,右手臂上还露出关二爷的头像。
我一看就知道是个痞子,但我们在这喝酒也不碍他什么事吧,我没好气的说道:“对现在借酒消愁呢,怎么了”
青皮嘿嘿一乐,把墨镜摘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眉毛一挑道:“哥们,在这喝酒我欢迎,但你别在这给我闹事,这场子是我看的。”他瞪着小眼睛投来了股股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刑小华站了起来,打圆场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大哥,我们来这纯粹是喝酒,绝不会闹事的。”刑小华显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位置,要是不小心惹恼了眼前的这位大哥,大家今天晚上谁也别想好。于是赶快站起来说起了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