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呲牙一笑:“老贺,说出来不怕你生气,真要同等兵力打起来,你跟我爷爷的胜率一九开。”
贺啖也不懊恼:“我自然是信的,陛下忍辱负重十七年,纨绔的日子也过了十七年,上位之后却依旧能保持如此强悍的意志,足以见得赵家家教何等优良,我自愧不如”
这点他倒是没有夸大,这些天赵昊的表现全军上下都看在眼中,每天都是城墙和伤兵营连轴转,表现得跟铁人一样,这也是荒军明明损失如此惨重,却依旧士气高涨的原因之一。
若说以前,贺啖对赵昊尊敬,只是因为他是一个贤明的君主。
但现在
这个年轻人真特娘的是个猛人
我贺啖服了
赵昊噎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爷爷没教过我忍辱负重,他是真把我当废物养的。”
贺啖:“”
他也有些迷糊,烟也顾不得抽了:“那陛下,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十七年是怎么保持你的心性和志向的”
赵昊咧了咧嘴:“老子有个屁的心性和志向,纯粹就是赶鸭子上架我特娘的也想整天听曲儿逛青楼,但我老丈人非要杀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扶妻上位啊
上了位以后呢九州鼎他妈的道德绑架我,魏国还特娘的要搞我们,我总不能搞到皇位以后,对百姓摆烂吧那特娘的只能打啊,结果融了魏国跟齐国,这群和尚又找过来了。你说人生操蛋不操蛋”
贺啖:“”
赵昊冲佛门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有时候我真特么的想我爹跟我爷爷,要是他们在,锤死这群狗日的”
贺啖笑着摇了摇头,任眼前的人再贤明再铁人,终究还保有着一丝少年心性。
说起来,还真有些羡慕。
也不知道荒国能不能顶住这一次,让以后的年轻人也能这么意气风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恐怕城破是迟早的事情,下一段计划可以开始了”
赵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可以再拖就是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了,你安排的降将怎么样了”
贺啖面色严肃:“随时可以送死”
赵昊问道:“谁”
贺啖咬牙:“贺繁”
赵昊惊了一下:“用不着这么拼吧这可是你亲儿子,还是宗师,我可不保证佛门最后不杀降啊”
贺啖也是双眼发红:“既然是要诱敌深入,不下血本是不可能的。陛下莫要踌躇,这是贺繁自己的选择,他说虽然他也突破宗师了,却没有一场拿得出手的战绩。这次,他要赚一波大的”
赵昊深吸一口气:“准了”
当日午夜。
一队精锐骑兵冲进了佛门大营,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闯进伤兵营,斩杀了上千重伤的僧兵。
佛门大怒,当即杖毙了骑兵中的九成,并且对荒将贺繁用佛门秘术拷问了三天三夜。
终于,贺繁精神崩溃,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荒国国运之基藏于大荒旧都,具体位置就在皇宫地底,赵昊为了保护这个地方,特意留了一半荒旧臣留守旧都,而守城之战从头到尾没有出现的宗师凌无昼,也在驻守这个地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