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地交了钱,郑晓宝搬着这张沉重的躺椅,何雨柱拎着一口袋面粉,走出了鸽子市。
把躺椅放在了三轮车上,郑晓宝对莫小义笑着说:“走着。”
何雨柱也坐上来,嘴里还在笑着说:“晓宝,好几块钱就买个这,你对老太太真是太好了。对了,那个卖旧家具的,说这是什么木料”
“檀木。”郑晓宝不动声色地说。
莫小义听了,趁着骑车的空当回身看了看,再转过头去:“是挺沉的。这个价,大差不差。”
郑晓宝也不与这二人争论:这张座面和靠背,都是黄花梨实木板材的明代躺椅,现在因为没人识货而只有四块五毛钱。过几十年之后,这张躺椅值一个双色球头奖的价钱。
深藏功与名,何止是这张躺椅。
郑晓宝买下这张躺椅的同时,也为何雨柱省下了即将打水漂的两块钱。
把椅子搬回后院,郑晓宝拿着抹布,仔细地把椅子擦拭了出来。
一大爷易中海和何雨柱抽着烟,在旁边看着,连连摇头发笑。
“年轻就是年轻。”易中海意味深长地说。
“年轻多好啊,”走出屋门的许大茂,得知了这张躺椅的来历后,笑着说,“开开心心地活着,比什么不强”
瞥了他一眼,易中海转身回屋。何雨柱也白了许大茂一眼,向中院走去。
“对了,傻柱,”易中海想起来说,“晚上你去医院给老祁,”
不待他的话说完,何雨柱拍拍空荡荡的裤袋:“崩子儿没剩都借给晓宝买躺椅,孝敬聋老太太了。”
打了个哈欠,他边走边说着:“今儿个歇这一天,实在太累了。都早点歇了吧”
“吃饺子吃撑着了。”聋老太太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再看向躺椅,“这是个好东西。”
郑晓宝擦拭完毕,自己先躺在上面试了一下:角度合适、身体放得安稳,似乎可以与数百年前的原物主人对话。
稍后,他扶着聋老太太躺靠在椅子中。
仰头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怀里抱着收音机听着俗称“戏匣子”,她嘟囔着说:“是够累的了。”
易中海不再作声,走回了屋里。
聋老太太年龄大、辈分高,在这个院子里,是个神仙般的存在。
人们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有维护她的份儿,而不敢和她顶撞。
许大茂想要和郑晓宝打个哈哈,但见聋老太太警惕的眼神看过来,只好退回了屋中。
聋老太太即便不懂得这张躺椅的珍贵,但也知道它是个好物件:“晓宝,你也辛苦了,你来躺会儿。”
看着笑容满面的聋老太太,郑晓宝笑得更开心。
情绪好了,辛苦也就不觉得。
带着好心情去上班,郑晓宝觉得每天都过得很快、很有趣。
何雨柱还是单位里的“油条”,大杂院里有影响力的人物。
他得到了“机会”后,还是会用铝饭盒打回一些“剩菜”,回去犒劳自己和妹妹。
躲不开的时候,他的这些“剩菜”,还是会被白脸的秦淮茹杏眼含春着抢走。
“剩菜”,是做菜时有意省下来的原料或成品,自己再加工或者直接藏起来的。
真要吃人家盘子里剩下的菜食堂里,只有那个离异的刘岚不太在乎。只要分量足,她就认为都是好东西。
何雨柱也会对这些动心,比如领导们手撕烧鸡后,从餐桌上撤下来的鸡架子。
“这挺不错的啊。”他显得很踟躇。
郑晓宝询问:“柱哥,这要拿回家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