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买了五毛钱一大包花椒,他正要走出副食店,却被店内后堂走来的一人叫住了。
“哟,真巧,是晓宝啊。”父母家条件很好,衣着整洁、自带一股富贵气的娄晓娥迈步走了过来。
她在这个副食店里做店员,说是巧遇,实际上也会经常和相熟的人碰到。
看着这个后来显现出很大个人能力的女人,郑晓宝点点头:“娄姐好。”
“给单位采买啊”娄晓娥对这个做事踏实的少年很看重,“天冷,注意穿暖和点儿。”
谢过之后,郑晓宝正要走,又被她叫住了:“晓宝,看到我们家许大茂没有我下早班,要是他能早回来,我正好跟他一块回家。”
看着她期待的神情,郑晓宝回复说:“许大哥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刚才出来时,正巧碰到他跟一个人在院墙那边说话呢。”
娄晓娥听了一愣,再想问什么,却见郑晓宝已经快步离去。
一个人
郑晓宝说这事的时候,显得神情有点慌张。
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是个女人无疑
自家男人是什么货色肯定门儿清。心里阵阵作呕,娄晓娥眉头微蹙着走到糖果柜台。
她看着玻璃柜面内的各花色糖果,一时做不出选择。
“晓娥,买哪种酸三色、粽子糖、大白兔奶糖要么就是话梅这个可以止恶心。”作为同事,这个女售货员打量着衣着鲜丽、长得白嫩的娄晓娥,心里肯定有点嫉妒。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好几年,却没有生出一儿半女。这个女同事此时的话里,多少有点暗含揶揄的意味。
都是女人,娄晓娥肯定能够听得懂。女售货员热心得过份,是在以猜测她怀孕而调侃。
娄晓娥心中气愤,主要是对许大茂她这样干练女人的丈夫,是个有着频繁那种活动,却不能生育的男人,俗称“不会下蛋的公鸡”。
当然,此时的娄晓娥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原因造成的没孩子的现状,但她肯定要质疑对方。
娄晓娥被女售货员盯看得脸上发红,嘴里说了“只是随便看看”,快步走出了副食店。
止恶心那个混账男人只会给自己添恶心吃多少话梅糖也没用
娄晓娥把深蓝色的毛线围脖紧了紧,大步走向轧钢厂。
工厂大门附近有值班室,门口立着“工厂重地,闲人免进”的大牌子。
可是这样的牌子,肯定阻挡不住心中有团怒火的娄晓娥。
她随口说着“许大茂家属”,走进了厂区。
记得郑晓宝说的是“在院墙那边和一个人说话”,娄晓娥就顺着工厂的院墙,脚步轻而快地寻找着许大茂的身影。
走了一会儿,她并未看到许大茂。天色将晚,寒风更加凛冽。
她把两手凑近嘴边,不停地呵气。
道道白色呵气从她口中呼出,阵阵寒气吸进她的鼻子里。
好可恨的男人,恶习不改、罪该万死。
心里正在暗骂,她猛然见到一缕淡烟,从不远处的一大排水泥管子处升起。
伴随着这股淡烟的,还有时断时续地香气。
这是当作郊游了吗连带取暖,再加烤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