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打断道:“我是和那女人不对付,但她起码比议事厅的那群废物靠谱,还算信得过。”
他的言语中毫不掩饰对议事厅的轻视,而在刘青青的记忆中,最近每天辱骂一遍议事厅甚至已经成为了陆展的日常。
她无奈的摇摇头:“还有吗”
“嗯,我会安排夏雨希去除禁局一趟,让她去找笔仙问问是谁在追杀你。”
说到这里,陆展的声音冰冷了许多。
“明白了。”
“总之见机行事,其他可以不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切等我回来。”刘青青揉了揉发疼的小腿,柔和的笑了笑。
“请我吃大餐”
“好。”
“听着。”
肉壁覆盖的通道之中,杨依依正盯着白墨缓慢复原的手看个不停,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趁着无欲还没有醒过来,我马上会吃掉死夜草,在此期间,你要确保我的安全。”
杨依依一愣:“这狗尾巴草还能吃有什么用”
“让人在痛苦中消失。”
白墨的回答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杨依依皱了皱眉。
“别问这么多,如果你想活下来的话就听我的。”
白墨语气平静,心中却是叹息。
他其实不想那么早吃掉死夜草的,因为这其中有一定的风险,可眼下情况危急,无欲和那只眼睛都是威胁,他必须尽快恢复一些力量才行。
杨依依不爽对方那招呼手下一样的语气,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暗骂一声,气鼓鼓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白墨把之前从龙腹里收集的龙肉齑粉拿了出来,递给杨依依,严肃道:“吃掉死夜草后我将陷入沉睡,你注意看我的眼睛,如果变黑就把这东西喂给我吃,一次喂一点点就好,只要能让我眼中的黑色消失记得不要多喂。”
杨依依面色古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你人都昏迷了,我该怎么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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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罕见的呆滞片刻,然后无奈道:“倒进我嘴里就行,我会自己吃。”
杨依依沉默片刻,决定先发制人,当即勃然大怒道:“这我当然知道,不然你还想怎么喂”
白墨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说道:“我会尽可能快的苏醒过来,过程中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无欲苏醒,你就赶紧逃吧。”
“如果实在没退路的话,你就把这张符咒点燃,说不定事情会出现转机。”
白墨把一张鬼画符般的符咒交给了杨依依,正是龙头所在意的解脱的“道路”。
杨依依撇撇嘴,用嘲笑的语气说道:“听你的语气,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交代后事”
空气寂静,白墨没有说话。
“等等。”
杨依依心中一紧,看了白墨手中的狗尾巴草一眼,皱眉道,“在痛苦中消失吃了这东西后失败会有什么下场”
“当然是死。”白墨瞥了她一眼,平静道,“但我不会失败。”
杨依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白墨没有给她机会:“时间不多了,开始吧,记住我之前说的。”
白墨二话不说,躺在地上就要将死夜草吃进嘴里。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杨依依。
“对了,你的问题不难解决,恢复存在属性的办法是”
“不用你现在告诉我”
杨依依骂骂咧咧,打断他的话,“没有你我都没法离开这里,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白墨笑了笑,一口吃掉死夜草。
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很难猜到这东西的味道如何。
“有意思,连服用死夜草的辅助药物都一并给我准备好了,看来有人似乎是真的想打我的主意呢”
白墨眼中冷光乍现。
“那就来吧,看看是谁算计谁好了。”
意识渐渐模湖,他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喂,喂”
杨依依使劲晃了晃白墨的身体,见对方没有动静,她看着对方依旧圆睁着的眼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这家伙是死不瞑目了吗”
她嘴角抽搐。
探了探鼻息,有气。
还好不是直接暴毙,这家伙还活着,杨依依松了一口气。
“该死,居然把我当手下使唤”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中再次把白墨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在那之后,她叹息一声,盘坐在对方身边,拿起装有龙肉齑粉的瓶子,一言不发的盯着白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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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