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借着送粮之机却是将在场所有甲士的情况都摸查了一篇,了解了大概之后,一一向妇人做了汇报。
“姐姐,我们真要收编这些逃难的甲士吗我听说郑国的这些戍卒未战而溃,都是无胆之辈,这些人就算能为我所用又抵什么事呢。”车中一女子有些担忧地劝诫道。
她们皆为卫国宗女,跟随着眼前的这位女公子远嫁它国,属于诸侯联姻中的陪嫁之人。如今听闻卫国危亡,她们又再次跟着女公子带上许多救灾物资赶回卫国,抚恤国庶。
是的,安排救助难民的不是于正以为的好心的郑国贵妇,却是一位来自卫国的女公子,如今正从夫国许国归家。白色素景袍不是为了衬托其素净好看,而是因为正值卫国国丧之故。
这位女公子让她的女侍交好落难甲士,探听情报,自是有她的打算。却听她微微言道:“我这几个姊妹兄弟之中,二兄姬申如今已于曹地即位,收拢流散百姓,欲要重整社稷;
三弟姬辟疆于齐国请兵,请得齐侯派公子无亏领兵三千戍卫;
胞姐为宋桓夫人,亦说动宋君出兵相助,与齐合兵一处,以待战机;
而我同为宗室之女,先君之孙,独我无能,卫国社稷将覆,而夫君之国许国却不愿出兵相助。
卫国危难之际,我之兄弟姐妹皆在为卫国社稷奔走,独我丝毫不曾有所助益,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卫国父老乡亲,去见各代先君。”
说完夫人再忍不住,俯身伏窗而泣,引得身边宗女也是一起暗暗落泪,车厢内气氛悲悲切切。
原来她赈济灾民,一是怜惜这些难民中有不少卫国逃难之人,二是也想乘此招揽些甲士为之所用,能为卫国复兴尽些力。
她又如何不知“溃卒不堪言勇”,可卫国如今既无多余财货,也无土地田亩。国家危亡,倾覆在即,又哪里会有贤才愿意投奔。想着清邑溃卒如今有家难回,卫国溃卒毕竟乡土难离,说不定还能说动几个,多少也是一分重建的力量。
夫人哭得凄惨,心中埋怨的却是她那许国的夫君,许国自然乃是小国,国力有限。可作为卫国的姻亲之国,她又贵为许国夫人,如何就不能派兵援助一二。眼见得卫国百姓受苦,公室衰落,卫君落魄到草庐即位,她又如何能再在许国安坐,等着国君大夫们一遍遍地商议,在那不断权衡利弊。
她再等不下去带着自己原来卫国的陪嫁之人,不等国君旨意,便急奔漕邑而来。
“夫人,甲士们派人送来礼物,谢过夫人赠食之恩。”
车窗外,侍女菱花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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