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运剑之时,恰好东方初明。
此刻采仙滩近前处的府邸中,方士袍杨阜正落子于棋盘之上,棋盘密密麻麻,落满了黑白子,但杨阜对面空无一人,只是空空摆了一块蒲团,黑白两瓮棋,皆是搁在杨阜身前。
“到你行棋了。”杨阜跟着嗯了一声,捏起白子,思量片刻后,将白子向棋盘中抛下,随即将棋子搅乱。
“黑子胜。”
“你动用了那人赠与你的倾城蝉,这是为何这些日以来你做的腌臜事,我都看在眼里,已然足够那家戏园家破人亡,你又为何要斩尽杀绝”杨阜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
“你难不成没听到动静那剑气的寒光迸溅,哪怕我隔着数里都觉得双目刺痛,只怕是有大前辈出手了,自然不得不防。也就是你没心没肺,睡得熨帖。”杨阜语气带刺,相当不客气。
“何苦来哉”
“看不得喜庆结局而已。”
自始至终,冷清府邸,只有杨阜一人的声音,只不过执白与执黑时的声音大不相同,执白者端庄古板,执黑者阴森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