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拉弓射箭,左手拉弓,右手拉弦,一前一后,缓慢拉开,这股力量,柔中带刚,只要臂力足够强,就是生撕一个巨石,生撕一座大山,也完全可以办到”
周青放下茶杯,呢喃自语:“我好像明白一点了,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蜜儿好奇的问道:“公子你明白什么了”
周青道:“暗劲,我好像摸到了一点点。”
还没说完,就已经像是一阵风,大步离开屋子,来到院子里。
周青来到了他练铁布衫用的那根粗大的木桩前,试着轻轻的在木桩上打了一拳。
周青没有用力,木桩也没有动静。
若是能练出暗劲,一拳击出,木桩表面无碍,里面却会烂成一堆木屑
他琢磨着,收拳,再出拳,一次次的调整,一次次的尝试不同的发力。
姚正坐在屋子里的书桌上,面前摊开了不少纸,旁边也写废了好几张纸,正动笔琢磨着怎么对那句诗词的下阙。
见到周青跑到院子里,一次次的出拳打木桩,他两眼一亮,露出一丝笑容。
他知道周青在摸索暗劲,这条路无人能教,所以他并没有出去指点,而是拿起酒壶,饮了一口酒,又开始下笔写起了字。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饮酒醉,恨酒醉,莫等醉酒两相忘,先把佳人睡”
看着自己写出的下阙,姚正越看越喜欢,信心十足的自语道:“我这文采,也不输旁人吧,这等好词,还怕不能让一个小女子动心”
一边说,又仰头灌了一口酒,眼神略显火热。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给周青以后,姚正的心里突然轻松了不少,就像是卸下了万斤重担一样。
之前的他,守着周青是皇太孙宇文青的身份,每天的心里都十分矛盾与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周青,不知道是否应该让已经完全失忆的周青,把丢失掉的仇恨与重担,再压在周青的身上。
直到今天,看到周青敢于为弱者发声,向强者拔刀,这才把心中的秘密,托盘交出,告诉了周青。
至于以后,周青是否要为太子府的人,为他自己,为他父亲报仇雪恨,夺回本属于他们父子的帝位,就全看周青自己的了,姚正也不打算多加干涉。
如此一来,姚正就可以说是浑身轻松,听到快活楼花魁孟慕诗悬赏诗词的事情,也就动了心思。
他毕竟是个老爷们。
这些年来,带着周青这个半小子,每到夜晚,日子也不好过。
虽说近一年来,家里多了个娇俏可人的蜜儿,但蜜儿终究是个少女模样的妖精,只能看,没法碰。
每天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俏丽的女妖精转来转去,说实在的,周青和姚正的日子,过的越发难熬。
“不对,最后这句先把佳人睡,是不是太露骨了这句也许不好,换一下,换一下”
屋子里,姚正咬文嚼字的写诗。
院落里,周青不断地出拳收拳,反思总结,拳头击打在木桩上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沉闷,大多数时候更是一点声都没有,出拳击木,比情人的抚摸还要轻柔。
穿着一袭绿色罗纱裙的蜜儿,坐在花园边的石栏上,双手撑着石栏,上半身微微后仰,两条小腿在空中,一前一后轻轻摇荡。
她那双明媚的眼睛,时而在花草上方寻找蜜蜂,时而盯着周青,眼若星,嘴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