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很怪,有种冲鼻的感觉,好像灌了一嘴气泡,但却偏偏不难喝,甜滋滋的。
咕。
喉头滑动,季山海咂咂嘴,趁机组织语言,不解道:“你为何如此心大”
“心大什么意思”姜可卿好奇。
“本座身为男子,夜间这般大摇大摆在你家,你竟毫无紧张感,难道不怕本座行不轨之事”
“不怕啊。”
“”
姜可卿摇摇头,满脸认真道:“别忘了你可是我创造的,某种意义上,我比你更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人,你有属于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比如”
“比如,你的其中一条原则就是不能随便碰女孩子,因为碰了,便意味着成家、负责,可你至今仍然觉得自己负不起这个责。”
“总担心一旦成了家,疏忽之下被仇敌寻上门,重蹈父母当年的悲剧。”
“”
不愧是创世神,跟自己肚子里蛔虫似的。
季山海沉默,低头又吸了口可乐。
窗外夜风习习,顺着纱窗孔洞吹进屋,将两人发丝扬起。
名为“雪糕”的大白猫不知何时跳上了窗台,正自顾自舔爪子,悠然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铁皮罐子里传出空洞的滋滋声,季山海晃了晃,顺手放在雪糕面前,轻叹道:“本座该如何融入这方世界”
“简单。”姜可卿也将罐子放下,顺手抱起雪糕,边顺毛边认真道,“以后跟着我混就好啦。”
“你”
“怎么,看不起我啊我大小也是个富婆好不好不说存款,每个月光靠写书就有好几万收入,养你不对不对,带你入世绰绰有余。”
“那你可有计划”
“唔没有。”
“”
季山海一头黑线。
顿了顿,伸手将雪糕从姜可卿怀里接过,来回抚摸。
等到雪糕变得不耐烦,挣脱出怀抱,他偏头俯视姜可卿,迟疑道:“姜可卿。”
“嗯怎么啦”姜可卿挽起耳边发丝。
“本座还有一事不解。”
“问呗。”
“本座想知道,我既是你梦中情郎,你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甚至不惜搭上自己莫非你心理有恙,喜好受虐”
“什么呀你才喜好受虐呢”
姜可卿娇嫩的耳朵尖瞬间红了,梆梆给了季山海两拳。
旋即将目光移向窗外,撇撇嘴道:“这叫伤痛文学懂不懂是一种残缺美,非常容易引起人内心深处的同情与共鸣,尤其对女孩子而言你是不知道你的人气有多高。”
“人气”季山海疑惑。
“嗯,你的人气已经超过了男主角。上个月初,一篇幼时番外不知看哭了多少小姐姐,而且几乎每天都有读者让我多写点关于你的内容。”
姜可卿面露回忆之色,脸蛋儿随之更红了几分,“于是前阵子,我决定让你的人生更悲剧一点,加强人设,就在感情方面添了道坎,并且”
“并且将我自己设定成你的道侣,希望代入进去,体验一下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的心痛感觉”
“呵。”季山海冷笑,“你果然喜好受虐”
“真没有”姜可卿拨浪鼓似的摇头,撅嘴辩解道,“喜欢书中悲剧又不代表也喜欢现实悲剧,现实里,我只想要甜甜的爱情”
“那你具现错人了,本座可不会给你甜甜的爱情。”
“我又不稀罕再说了,这话应该我说。”
“好,你说。”
“”
季山海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可卿。
直盯得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一副羞恼万分的样子。
不知怎的,季山海突然确信,这丫头此刻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悔意后悔把他设定成茅坑石头般的性格。
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