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想到这里,少女低下头,肩膀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末了,她抬起了头,擦了擦眼角处溢出来的眼泪,似乎是放弃了忍耐。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很是放肆,眼底的嘲弄未经遮掩,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惹人发笑的笑话一般,一直笑到快要岔气她才停下来。
这些人都是这样的。
平时看起来都很友善,和谐到恨不得把墙凿开大家一家亲的模样。
但当遇到问题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会像是瞎了一样选择视而不见。
她又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
又不是在遇到怪异的时候找他们求救。
她就是想让别人扶她一下,帮她回家。
她现在只不过就是,看上去就像是遭受了抢劫一样。
有那么恐怖吗
只是因为觉得,会很麻烦很糟糕很不寻常很容易惹人嫌话的样子,所以就找个借口无视掉了。
询问并不是为了给予人帮助,只是为了让自己得到没事的答案,以此来消减掉心中的负担和愧疚。
这副虚伪的模样
真的是让人恶心。文網
她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但也可以勉强挪动。
这充满着晦气的走廊,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少女挪动到墙边,用手努力的撑着墙面,一点一点的让自己站起来。
当她成功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四肢也已经基本恢复了。
没有去管散在门外的东西,她先回到浴室里给自己洗了个澡。
浴室中逐渐弥漫起白色的雾气,让人开始逐渐感受到窒息。
但少女却额外享受这种感觉。
在某些时候,死亡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不对。
至少现在开始,不是了。
不能再这样了。
脑中矛盾的想法,让她放弃了在浴室中迎来又一波的寂静。
她抬手擦了擦玻璃上的水蒸气。
顺着浴室的窗,俯览着城市被黄昏所笼罩着的夜景,视线停留在远处一座明显是学校的建筑上。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
空白的大脑,与眼前闪烁着的雪花缓缓消失。
她关上了花洒,从浴室里走出去。
滴答滴答。
未经擦拭的头发上,水珠一滴滴的往下滑。
就像是方才,老人从她肚子里拿出肠子时,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一样。
她走到昏暗的客厅内,看着被悬挂在墙壁上的日历,
4月1日,那个被自己画着明黄色的小花朵标注的那一天,她逐渐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甜腻的微笑。
“再忍一忍就好了。”
再忍一忍就好了。
坐在沙发上,李唯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去理会门外疯狂砸门的某位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人的怪异老太太。
咚咚咚。
“钱还钱”
“肯定是你肯定是你”
有那么一瞬间,李唯真的很痛恨自己换了这扇防爆门。
如果是普通的门,想必这个时候一定被敲烂了吧。
这样,当她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肯定算是擅闯民宅的怪异了吧
第一次,李唯如此深刻的亲身体会到,做缩头乌龟的痛苦。
痛。
太痛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