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一下午的步青甲,在戌时中醒了过来。
揉了揉有些昏昏的脑袋,“酒量怎么越来越浅了。”
当下的酒,皆是一些浊酒,度数不高,差不离也就十到二十来度罢了。
一直侍候在外的下人,听见房内响动及声音,赶紧点了灯。
“步公子,你醒了。”下人掌灯,来到床边。
步青甲见有吴家下人,心中暗道一声,还好,没说些前世的话,要不然,后果难以想像。
来这个世界二十多年了,步青甲一直小小翼翼的。
这么些年过去了,步青甲一直以为自己快要被同化了,可有时候还是保留着一些前世的习惯。
比如喜欢对比,比如喜欢自叹。
这个世界,如同自己前世北宋时的模样,但又不一样,似唐,似宋,又似明的。
地域有些类同,但也有些不同。
总之,像虽像,但又不像。
爬将起来的步青甲,穿了鞋,“实在有些抱歉,让你久候了。”
“步公子,我家老爷吩咐我,让我守着你呢,就怕你醉酒出了事。不过步公子你的酒品非常好,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而且连鼾都不打呢。”下人端来水盆。
步青甲笑了笑,洗了洗脸。
酒品,那是自己这些年养成的。
想前世,自己喝完一醉起来,那可就胡言乱语一番,行动也都变得有些诡异无比。
记得有一次。
步青甲一喝醉,就没个正形,跑到楼下,也不知怎么滴,牵起同小区的一条狗子,就舞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人还是狗。
而这一舞,就是半夜,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唱着舞曲的歌调。
这也让整个小区的业主们,纷纷拿起手机记录他起步青甲的高光时刻。
也正是因为这事,步青甲在小区里出了名,在网络上更是出了名了。
将将吃过似晚饭非晚饭后,下人收拾停当离了去,留下步青甲一人独守空房。
坐于桌前的步青甲,一边喝着吴家提供的茶水,一边望着偏院小门,心中期待昨夜那道娇小的身影。
步青甲其实也知道。
今夜,乃至接下来的两个月内,那道娇小的身影都不可能会再出现了。
昨夜他已是叮嘱过小尼姑,让她以后不要再来了。
而偏院中,又有他步青甲在,小尼姑想必是不可能再来的。
步青甲虽明白,可心中好似依然期待。
正人君子之形像,还是自己的坚守,好似在昨夜之后,就不复存在了一般。
“有色心没那色胆,还自命清高。步青甲啊步青甲,你也是够够的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后,步青甲起身,出了房,在偏院中闲庭信步。
虽是夜间。
但林州城中却是灯火辉煌,照映着林州城整个天空。
这一夜,步青甲有些难以入眠。
而除了步青甲还未睡之外。
瓦舍里听完曲的百姓,往家走的路上,各个兴高采烈的,哼唱着从瓦舍里听来的新曲子。
君不见,黄河之水
淮河边上,驻足采风的,还是倚栏装x的,更或者寻机慕色的学子们,书生们,读书人等,以及那些秀才们。
耳中传来了一众百姓们哼唱的曲子,心中狐疑不已。
“王兄,刚才你听见了吗那些人嘴中哼唱的,为何像一首诗”一书生倚靠画舫栏,侧头问向好友。
好友双目眺望,双耳高竖,“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倒海不复回。君不见好诗,好诗,好诗啊。”
“王兄,这诗作出自何人”秀才听完好友的吟诵之后,顿觉此诗绝非自己听过的,更不是自己见过的诗作。
在他的印像中,绝对没有此诗的任何记忆。
而此时,却是从那些普通百姓的嘴中哼唱出来,书生心生好奇,又震惊不已,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
王姓好友一脸回味,惊叹不已,突然大手一拍画舫栏杆,惊呼道:“必是那传说中的李慕白,李大先生的大作。”
瓦舍里听完曲回家的百姓,所路过之处,必有沿着整条淮河的。
这两书生听见了,其他画舫的人,必然也听见了。
自然,有一些读书人一听之后,就奔出了画舫,拦住百姓询问,“喂,你刚才哼唱的曲子,来自何处”
“秀才爷你也喜欢听曲”百姓被拦着,还以为拦着自己的秀才好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