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要去找聂峥,不想跟这种人废话。
阮兆齐负手跟在姜蔓身后,“我叔叔让我来吊唁聂老太太,须得等到明日老太太下葬了再回沪市。”
姜蔓脚下一顿,似笑非笑地:“你也是好笑了,不替自己父亲办事,倒是跟你那个叔叔关系好得很。”
阮兆齐听出姜蔓这话里有话,不由得拉住她手腕子:“二少奶奶似乎我的家事很感兴趣”
姜蔓甩开他的手:“抱歉,并没有。”
是想提醒他少跟着他叔叔搞那些勾当,不过这个时候提醒已经毫无意义,也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阮少请止步,不要再跟着我了,聂峥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出现。”
她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阮兆齐明白,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笑着点头:“好的,好的。那咱们就回沪市以后再抽时间一聚。”
姜蔓没再理他,心想谁要跟你一聚
这阵儿聂峥迎完一拨宾客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姜蔓把早上家里带来的保温壶拿到他面前,让他喝点枸杞水。
聂峥喝了口水,道,“阮兆齐找你麻烦了”
姜蔓:“哦,倒是没有。”
刚才他都看见了呢,听这语气怎么有一大股酸味
聂峥没什么好语气地又道:“少跟这人接触,他有毒”
姜蔓点点头,笑眯眯的,一副乖巧样。
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么大火气,就不该给你喝枸杞水,喝白水吧你。
第二天,高丽媛下葬之后,家中亲戚就各自回去了。
聂芯有工作在美国,也匆匆买了机票离开。
聂言走不了了,几乎是被聂峥押回沪市的。
整个飞行途中都在骂骂咧咧,对聂峥各种不满,说他是道德败坏的资本家
原本聂言以为自家嫂子看着温和好相处,结果她就是跟聂峥穿一条裤子的,和自己丈夫站在同一阵营,对他这个小舅子是一点援手都不肯伸。
聂言在抱怨哥哥嫂子,他嫂子还反过来安慰他:“淡定,你哥是为你好”
谍报工作本来就有很大危险,他一个小孩子在外面无依无靠不说,兴许哪天惹祸上身还连累了聂芯,这就是聂峥据理力争要他回国的原因。
但这孩子一根筋,怎么跟他说都说不清,姜蔓也懒得继续跟他解释,从包里拿出一盒牛轧糖塞住了他的嘴。
聂言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零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等吞下去了才问姜蔓:“嫂子这是你公司的产品太好吃了,要不要考虑出口”
姜蔓白他一眼:“不考虑,国内供不应求,不想便宜外国佬。”
聂言撇撇嘴,心想这女的跟他哥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都拧巴得要死
求姜蔓是行不通了,回到沪市家中,聂言又去求方瑞云。
一开始方瑞云还能好好跟他讲话,到后来那家伙一个劲地喋喋不休,把方瑞云惹恼了,忍不住骂他:“你是真没良心呢还是假不懂啊,你哥和你爷爷为了把你搞回来费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吗”jujiáy
当时方瑞云在切菜,手里拿着菜刀那样子把聂言吓得不轻,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聂言放弃挣扎了,这家里个个都听他哥的,个个都说为他好国内一个身材火辣的金发妞都没有,真烦死人了
转眼到了九月底。
眼看着街对面商业中心那栋庄园式餐厅就快竣工,姜少坤和赵士兰越发紧张起来。
之前阮少不是答应了要去找姜蔓麻烦的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对面工地施工都还一切顺利阮少是不是忘记这件事了
姜少坤很没有底气地揣测:“该、该不会是阮少打算要等餐厅竣工之后再去找姜蔓麻烦吧”
赵士兰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是猪脑子吗,竣工之后就要开业了,阮少要是有心要找她麻烦能等到她开业”
姜少坤觉得他老婆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既然阮少都答应了,应该不会就只是说着玩玩。
他打算今晚再去找阮兆齐。
夜里十点,姜少坤又去了阮兆齐常去的那间夜总会。
穿过灯红酒绿的大厅,姜少坤来到了楼上包厢。
今晚阮兆齐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身边都没有女人,只见茶几上开着好几瓶价值不菲的洋酒。
姜少坤心中几分把握:哦,阮少不仅好女人,还好酒,回头把家里那些珍藏多年的洋酒给他送来说不定能讨他欢心。
阮兆齐夹着二郎腿坐在皮沙发上,见着姜少坤,眯眼吸了口雪茄,示意他坐。
姜少坤唯唯诺诺的,想坐又不敢坐。这位阮少阴晴不定,让他好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姜少坤卑躬屈膝走到阮兆齐跟前,“阮、阮少,我这次来找您,是想提醒您,姜蔓那饭店就快、快施工完毕,就要开业了。”
阮兆齐挑眼看他:“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