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想把位置让给他，却被他按住，“坐着，我坐你旁边就行。”
他仔细看了眼她写的大纲，眉头越皱越紧。
白许龄的心也随之提起。
二十分钟后，顾靳乔才松开鼠标，“我要实话实说？”
女孩儿抿着嘴，闭了闭眼睛，视死如归道：“你说吧，我说好心理准备了。”
顾靳乔信以为真，把他的想法一股脑地把他看法全部说出来。
说到最后，才发现身边的女孩儿泪流满面。
他一下子慌了，忙抽纸巾给她，“我是不是说得太难听了？你别哭，其实思路还是可以的。”
白许龄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之前骂得更难听，我现在的教授也是不留情面的。”
顾靳乔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以前确实……”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直接道：“我反省。”
白许龄心里明明没在生气，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往下掉。
男人手忙脚乱，忙抽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眼眶冒出的小金豆，“一会我帮你修改，别哭。”
她抽噎着，“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深夜忽然…想哭。”
顾靳乔左手轻托着她的脸颊，拇指缓缓拂去她的泪珠，“惹你伤心确实是我做得不够好。”
白许龄深深吸了口气，“我现在重新修改论文大纲，等我写好再给你看。”
“我可以帮你……”
白许龄打断，“不，我要自己来……”
顾靳乔只好道：“好的，你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就在你旁边。”
“嗯。”
白许龄一边擦眼泪，一边修改。
顾靳乔看着她一抽一抽的背影，心也跟着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