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记忆就是,好像发生了什么口角之争,外面也传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自己看人家礼部尚书女儿亭亭玉立,所以就出言不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被人家推下水中。
当然,具体详情,顾锦年不知道,因为这段记忆没了。
只不过,让顾锦年好奇的是,仅仅只是落水,怎么一下子重病
这明显就不符合情理。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顾锦年真不清楚,这段时间记忆还没有彻底融合完全,以前的事情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落水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
“管他谁对谁错,欺负你就是不行。”
“不过也对,发生了这事,老爷子和你爹都没有说什么,估计也不想闹大。”
“但这口气,你咽的下,你叔我咽不下。”
“最近叔也一直在调查建德余孽,朝中有人一直在跟建德余孽联系,估计还没死心。”
“这要是牵扯到了礼部尚书,这口气叔帮你出了。”
顾宁涯缓缓开口,为这事盘算着。
但这话要是传到朝中,估计会引来轩然大波。
建德,是大夏第二位皇帝,也就是如今圣上的侄子,被推翻皇位后,生死未卜,民间都传闻,建德皇帝已经逃出皇宫,准备推翻回去。
如今永盛十二年,这位建德皇帝到现在还没露过面,但的的确确有不少余孽出没。
要么就是搞刺杀,要么就是打着旗号招兵买马,总而言之,这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安分因素。
朝中百官,也的确不敢牵扯,这可是圣上最忌讳的事情,谁碰谁死。
六叔是悬灯司的人,本身的职责就是缉拿调查,真要被他发现点什么,这个礼部尚书想死都是难事。
听到这里,顾锦年没什么劝说了。
牵扯到朝堂的事情,与他无关。
“六叔,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顾锦年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
“调查御前密事,这个你就别问了,怕你乱说出去。”
“对了,还有个事,六叔问你,你好好想想,三月十二,就是你落水那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事情。”
顾宁涯询问道。
“奇特的事”
“什么事”
顾锦年压根就不记得。
“京都内出现异象,白虹贯日,这不是什么好事,监天司的挂算结果,朝堂可能要出一位奸臣。”
“这段时间,京都内忙里忙外,所有人都夹着尾巴,估计是因为这个,老爷子没有闹,不然按他的脾气,礼部尚书真没什么好日子过。”
顾宁涯回答道。
白虹贯日
顾锦年有些好奇,但很快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记得了,六叔,你这事问我有啥用啊”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倒也不是随便问你,这白虹贯日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文心书斋,你读书的地方不就在哪里,所以六叔过来问问,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顾宁涯回答道。
“文心书斋”
“白虹贯日”
顾锦年皱着眉头,开始认真回忆。
刹那间,一束白光在自己脑中闪过,破碎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重组。
只是回忆着回忆着,顾锦年脑袋有些疼了。
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顾锦年皱紧眉头。
很快,这种头疼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嘶。”
“六叔,我头疼。”
顾锦年下意识抓紧顾宁涯的衣袖,后者当下慌了。
“锦年,你别吓我啊。”
“锦年,你怎么会好端端头疼”
“锦年,来人,传御医。”
顾宁涯的声音逐渐慌张,而顾锦年却昏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