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二哥的合作也是公事公办。以后再找你进货，现在才刚安顿下来。我还是一团乱麻……”
许云夜意有所指地说道：“可能很快就理清了。我带你去看看楼上的房间吧，母亲知道你要回来提前很久又让人布置了一番，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
“好。”
乔惜和许云夜上楼。
许云夜并不是要她过来看房间的，只是有一些比较私密的话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二哥？”
“乔惜，我想要一句明白话。你现在心中有没有承认柳家？”
许云夜轻声问道，这也不是质问。
乔惜缓缓开口：“柳家对我来说，算是一个可以走动的亲戚。但二哥是我的哥哥，无论我和柳家关系如何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比所有人更早就相遇在母亲的肚子里。
她和许云夜永远都没有办法斩断联系。
“谢谢你认同我，我也知道柳家伤害你很多。我找你说这些话并不是想要逼着你去忘掉过去的伤痛，而是希望你别勉强。如果你觉得见柳家人是一种负担，那就可以不见。如果你觉得和我们相处很难受，那就可以远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有权利做任何决定，没人有资格能怪你。”
他怕乔惜委屈自己。
怕她放不下世俗的眼光。
乔惜听了他这一番话，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二哥，我现在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格。我今日过来，是因为我想过来。没有任何人的逼迫，我也想见你。”
“那就好。你真的不打算在中医协会担任职务吗？让沈玄知那小子捡漏？”
“二哥你忘了吗？我去帝都只是为了给奶奶报仇，其他的事不是我的本意。而且我做不好一个管理者的，我就想以后安心在海城治病救人，足够了。”
她没有很大的野心。
“那好，我会帮你的。”
“嗯。”
许云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许光耀死了，母亲去认领将他葬在了公墓。”
许光耀是死在监狱里。
原本是一辈子都无法逃离监狱，现在死了倒是干净。
柳慧敏出于最后的情面，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从此以后，就和从前的那些事一刀两断了。
乔惜听后，心中有些复杂。
最终也说道：“嗯，我知道了。”
死的毕竟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她不可能完全没有波动。
许云夜低着头，脚在一下一下踢着墙面说道：“我去祭拜过他。我以前很恨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父爱，反而对许星落百般疼爱。但是人一死，我突然发现原来他的存在也渗透了我二十多年，那个人真的死了。”
乔惜抬头看着他，“我比你更明白那种感受。”
乔奶奶死的那一夜，她心如死灰。此后的许多夜里，都被折磨。
“乔惜，以后……我们往前走吧，别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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