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当晚，许栀和杨雪最后跟程宇一起打车回学校。</p>
路上杨雪和程宇聊天，程宇透露，他已经决定要加入梁锦墨的团队。</p>
杨雪眼珠一转，忽然问程宇：“那小梁总团队要不要翻译？”</p>
程宇一愣，“这我没问。”</p>
杨雪觉得他像个木头，“回头我问问去，我加了周赫的微信呢，他好热情啊，不像某人。”</p>
许栀听到了，赶紧喊杨雪，“他们要翻译的，梁锦墨和我说了，他们工作有些需要接洽美国那边的公司。”</p>
“太好了，我要去！”杨雪像是打了鸡血，又抱住许栀手臂，“栀子，咱们一起去吧，那可是梁氏，梁氏哎！”</p>
许栀很清楚，杨雪说要去是为了程宇，她有些无奈，“你先去问问周赫具体情况吧，我毕业后搞不好还有别的计划。”</p>
杨雪：“什么计划？”</p>
许栀迟疑两秒才说：“我……有点想出国读研。”</p>
“你来搞笑的吗？要出国的那些人早都开始做准备了，你现在才说想，等你出去黄花菜都凉了。”</p>
许栀：“……”</p>
“再说了……”杨雪语调拖慢，凑到她耳边，“我今晚可发现了，你和周赫，还有那个小梁总，你们仨关系不一般啊……”</p>
许栀赶紧躲了躲，“别胡说。”</p>
“哼，一看你就心里有鬼，你们是不是三角恋？”</p>
许栀想翻白眼，“怎么可能？！”</p>
“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烦死你！”杨雪去挠她腰窝，许栀不堪其扰，在后座狭小的空间躲避，喊程宇。</p>
“程宇，你管管杨雪吧！”</p>
程宇看了杨雪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p>
杨雪嘟着嘴，对程宇说：“我听你的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乐意宠着你。”</p>
肉麻死了，许栀想，不过好歹她落了个清净，杨雪没有再追问。</p>
她其实还挺怕杨雪问下去的，因为她和梁锦墨之间的关系，她自己也说不清。</p>
本来是刚刚建立起的友谊，她就强行把人家给抱了，这算得上是性骚扰了。</p>
这一晚回到宿舍，许栀有点失眠，有一回儿想梁牧之，有一回儿想梁锦墨的那个邀约。</p>
“是不是无论任何时候，任何事，只要让你在我和梁牧之之间做选择的话，你都会选他？”</p>
——这个问题重新浮现在她脑海。</p>
梁锦墨这个问题，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知道不是没有缘由的。</p>
大概在她初一那年，梁锦墨高一，因为付婉雯的排挤，他已经住校了。</p>
哪怕放假，除了取东西，他也不怎么回梁家。</p>
有个周末，许栀从外面的围棋班上课回来，在别墅区的路上遇到了他。</p>
他一个人走，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冷淡阴沉。</p>
不过许栀发现今天的他还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p>
他的脚步不太稳，原本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p>
她没打招呼，就在他身后，错开几步距离，脑中混乱地猜测着，他这趟回来是要干嘛。</p>
梁锦墨在走到梁家别墅之前就停下来了。</p>
他走不动了，头晕得厉害，他扶住路旁的树干，大口大口喘息，喉咙像是快要烧起来。</p>
发烧到今天是第三天，他之前吃过药，但是显然没见效。</p>
许栀看他身体佝偻，顿时也顾不得其他，赶紧跑过去，凑他跟前问：“你怎么了？”</p>
梁锦墨这时才看到她。</p>
他眼神不像平时那么犀利尖锐，而是透出几分虚弱，看到她也没说话。</p>
许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生病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