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色纸包装有雷诺让我亲手处决你用的氰化·物,我下不了手,我替你去死吧!”
珍妮发了疯似得冲了过来,准备夺过勒内手中的红色纸包,他一个起身躲闪,她扑了个空,他迅速打开纸包、仰起脖子将白色粉末倒进了嘴里。
他狂笑着、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珍妮此刻已是万念俱灰,脸上露出一种死寂般的绝望。
“绿色纸包里是安眠药,喝了它,珍妮,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死的那一刻!”
珍妮木然地回到座位上,眼里的泪花如断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她面如死色,眼神呆滞而茫然,就像一具木偶机械地拆开了绿色纸包。
汹涌的泪水打湿了纸包,她浑身颤抖着,眼神凄然地盯着勒内,她绝望了。
她扬起脖子,一把将白色粉末灌进了嘴里。
勒内高高地举起一整瓶酒,珍妮也举了起来,他满怀欣喜地看着自己的爱人,高声喊道:“来吧!亲爱的,让我们干了这杯!”
两人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如野马脱缰般一饮而尽。
“啪!”得一声,勒内手中的酒瓶应声掉在地上,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珍妮在他的眼里由一个完整的形象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轮廓逐渐暗淡了下去,直至眼前漆黑一片。
他重重地倒在桌子上,意识消失了。
两个小时后,一阵剧痛使勒内猛然惊醒,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医生正拿着注射枪往自己体内注射着什么...
他的目光转向对面,珍妮斜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在哪儿?”勒内无力地喊道。
“你还在电刑室!”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勒内循声望去,发现雷诺站在他的面前。
“珍妮呢?”勒内大喊着、惊恐地看向对面一动不动的珍妮。
“她死了!”雷诺平静地说道。
勒内大喊着、发疯了一般扑到珍妮面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大滩已经凝固的黑色血迹,像是喷雾一般喷射在了美味佳肴上,血水和美味交融在了一起,犹如死神的味蕾吞噬了她的生命。
“我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
“我早就料到你会替珍妮去死,所以,我给你的红色纸包里并不是氰化·物,而是安眠药,绿色纸包里才是真正的氰化·物。”雷诺仍然一脸平静地说道。
“嘿,别动!打完这枪药,你体内的安眠药就会中和了。”医生按着勒内说道。
勒内一把揪住雷诺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推到墙角,生物枪的针头被生生折断、扎在他的肉里。
勒内怒目血睁、双手紧紧地抓着雷诺,他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大声咆哮着:“你为什么非要杀死珍妮?为什么?”
“是你换了药,是你自己亲手处死了珍妮。”
勒内的手慢慢地从雷诺的衣领上滑了下来,他面色呆滞而空泛,悲怆的眼神绝望地看向已经死去的珍妮。
他就像一座大厦轰然倒地。
“是我杀死了珍妮,是我杀死了珍妮,是我...”
雷诺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扔到处于癫狂和绝望状态下的勒内面前。
“这是珍妮临刑前的遗言。”雷诺说完转身离开了电刑室。
勒内木然地拆开信:亲爱的勒内!遇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我知道你深爱着我,我也深深地爱着你...
命运就像一艘颠簸在怒涛中的巨轮,让我们之间的爱遭遇了太多的波折,但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已经足够...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会生死相隔,如果真有奇迹,我能活下去,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怀孕了!我要把孩子给你生下来!
一道晴天霹雳在勒内的颅内炸响,犹如万伏高压震得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电波所过之处肝胆俱裂、五脏俱焚。
“啊...啊....啊...”
他仰面长啸,发出了凄惨而悲鸣的哭喊声...
电刑室内嘶声震天,声音空凄而悲怆,孤寂而无助...
响彻天宇,催人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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