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这个混蛋”鹰取严男探出右手,揪住想往旁边爬的矢口公夫的后衣领,将人拽回来,按到矢口禄郎旁边,想了想,还是决定别给自家老板惹麻烦,没有挥拳往矢口明彦脸上砸,咬牙切齿地凑近,“你逃走之后,你老爸独自坐在房间里哭了半天,你知不知道他衣领上留下了一大圈白色结晶,这是流多少眼泪才能留下来的痕迹”
毛利小五郎刚想伸手去拉鹰取严男,闻言手顿住了。
“还有你”鹰取严男又伸手拽过愣住的矢口明彦,按在其他两兄弟身旁,怒道,“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把你们老爸的家产榨光,他也不至于一把年纪还独自住在这里,又是变卖古董,又是解雇佣人,说什么有钱人,结果到了白发苍苍的年纪,却连佣人都雇不起,最后犯病都没有人照顾,你们三个不是凶手,但都是凶手”
三兄弟愣住,“什、什么”
鹰取严男想到监控录像里矢口久卫门落寞呆坐的身影,气得脸色涨红,“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窝囊又没心没肺的家伙”
矢口明彦一脸惊愕,“老爸他连佣人都雇不起他、他不是很有钱吗”
“哼”鹰取严男松开拽矢口明彦衣领的手,站起身,看着三人惊讶的神色,没好气地质问道,“你们开的公司、店、和拍电影的经费,都是他一直给你们支持的吧他的钱到哪里去了,你们还不清楚吗等他古董变卖得差不多了,房屋大概也抵达出去了,就连佣人也不得不解雇,自然也没办法给你们提供资金援助了,你们居然还只想着埋怨他在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居然做出偷盗这种事的时候,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坐在房间里你们真的没法感受到吗”
“怎么会这样”矢口禄郎一脸地难以置信地喃喃,“也就是说,他早就没钱了”
矢口明彦在失神,“也没有遗产了”
矢口公夫一脸崩溃,“连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鹰取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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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沟重悟手疾眼快,一把抱住鹰取严男。
鹰取严男瞪着躲到一旁的三兄弟,恼火挣扎着,无比懊恼自己刚才没砸上两拳,“混蛋你们有本事就过来”
三兄弟看着咬牙切齿的鹰取严男,缩到门口摇头。
过去真当他们是傻子吗
不去,坚决不去。
“好了好了,鹰取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毛利小五郎也连忙上前挡住鹰取严男,“你现在就算打死他们,也于事无补啊”
“但是打死他们,我心里痛快”鹰取严男恼火转头对毛利小五郎道。
毛利小五郎:“”
看看他家徒弟这保镖,这话说的有点狂。
“鹰取,”池非迟上前看了鹰取严男一眼,“别闹了。”
鹰取严男:“”
老板这一眼有点冷,他看在不给老板添乱和给老板面子的份上,他眼不见为净
下一秒,鹰取严男放弃挣扎,沉着脸看了看三兄弟,走到池非迟身后。
“反正他们也继承不了什么遗产,”池非迟神色平静道,“大概还有不少债务。”
三兄弟脸色一变,怔在原地。
“那我们就去那个房间吧,”横沟重悟见鹰取严男消停了,整理了一下刚才被鹰取严男扒拉乱的西服外套,面无表情地看向三兄弟,“打开那个保险箱,让你们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群人回到发现尸体的房间,鉴识人员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只有一摞欠款书、抵押说明,没有一块钱。
正当兄弟三人颓然往外走的时候,毛利兰看到保险柜里还放了一张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出声叫住了三兄弟。
那是三兄弟还小的时候,和父亲、已过世的母亲一起拍的照片,看到照片后,三兄弟总算坐了下来,看着照片追忆过往。
池非迟没有听三兄弟唏嘘感慨,提前出了房间。
鹰取严男果断跟上自家老板,出了大门,站在警车旁,自己点了支烟,感慨道,“那张照片算是他们父亲最后留下最有价值的遗产吧。”
“你和他们不一样,”池非迟走到墙角,拿出手机看收到的乱七八糟的邮件,察觉到鹰取严男惊讶的视线,头也不抬道,“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好像在国外。”
鹰取严男一愣,“您还调查过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