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书记。”
季千明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大脑不听使唤。
原来自己余孽的标签，在今天之前从未被摘除过。
“苏书记，有一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些事情，问了不好，不问也不好。
可不问自己纳闷，问了让领导纳闷自己……
难道苏书记真的是那晚在树林跟秦市长幽会的女人！？
“我们两个不是旁人，你尽管讲就是。”
苏明珠倒是一脸坦然，不觉得有啥。
“秦市长的死……是不是跟市委的人有直接关系？”
苏明珠听后一怔，随即回了神:“一些事情我会亲自调查清楚，你不必顾虑太多，一切的一切，都有我兜着。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实情。”
实情？
这事儿还能有啥实情，人都死了……
季千明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这么说。
“是。”
“行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有事情我自然会吩咐你，你只需要听从我的指令就好。”
“是。”
一番谈话，季千明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
本以为能过上安生日子，现在看，只要秦市长的死因一天不水落石出，自己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刚走出书记办公室，就看到胡记在楼梯口。
他快走两步，来到胡记身边:“胡秘书。”
胡记春风拂面，如沐春光:“恭喜季老弟啊，高升了！还是升到了书记身边。”
季千明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哦对了胡秘书，老弟我也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妨去看看？”
胡记一拍大腿:“中！走！”
两人来到季千明的办公室，季千明给胡记接了水，还泡了壶茶。
茶叶的淡淡清香，闻的人心旷神怡。
“嗯，好茶，好茶啊！想不到季老弟年纪轻轻还懂茶叶呢，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吧？”
胡记眼一睁，笑了笑。
季千明也跟着嘿嘿笑了笑:“胡秘书好鼻子啊！我老家种植茶叶，一年丰收个几千斤。家里好的茶叶做成茶饼卖了钱，一些残次品就给了我，还请胡秘书别嫌弃啊！”
胡记泯了一口茶水:“怎么会嫌弃，有口喝的已是心满意足啦！哦对了季老弟，工作安排的如何了？”
还是转移到了正题上。
“还可以，苏书记说有些事情，胡秘书忙不过来，让我多跟胡秘书学习，为胡秘书分忧解难啊！”
恭维的话，也得适当地说。
官场上向来如此，这些人喜欢拍马屁，索性季千明就拍个够。
“有一说一，现在市委确实挺忙的，不过季老弟啊，老哥我可能也在这里呆不久了啊！”
一听呆不久了，季千明立马来了精神。
好啊，就等这一天了！
看来书记心意已决，要把这傻缺彻底换掉了！
就在季千明沾沾自喜的时候，胡记来了一句：“其实……我也要高升了。”
what？
所以……他不是被替换掉的。
而是……高升了？
人比人，气死人。
走了也好，这智商感人的家伙留在这里，日后不知道要跟他冲撞多少回。
“那我也要恭喜胡秘书了！”
“哎，不一定什么时候走呢。哦对了季老弟，你给我说的方法是真有用啊！我对家里的长辈试了试，效果不错。人啊就得少说多做！你可算是我的情感老师啊！”
情感老师……
自己不敢当，只求别总找自己麻烦才是。
“是胡秘书聪明，开窍快。”
官场上的狐狸，个个老奸巨猾，表面上还不能得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