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先王能留下嫡子,为何我便不能假死?”林铎越端起酒杯对铁甲卫做了个敬酒姿势,一饮而尽。
铁甲卫默然,就在众人不知他会作何应对之际,却见他将长剑入鞘,大步走进竹亭,一屁股坐在林铎越对面的石凳上。
“你不是不争,君子国王子向来谦卑,绝说不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们仅凭旁人所言便能明白本王?”林铎越不紧不慢为自己续上第二杯酒。
铁甲卫瞪着林铎越,忽然大笑起来:“不错的小子,可惜境界低了些。”他摘下头盔,满脸虬髯,豹头环眼,气势不凡。
“小子,本王很欣赏你,认我为父,可得重用!”
“本王?司幽国国主?”林铎越手上动作一顿。
“不错,本王司幽国主思冥,小子,你究竟是何人?”
“若无意外,本王不争,君子国国主。”
思冥一愣:“小子,若你执迷不悟,休怪本王手下无情!”
林铎越倒上第三杯酒:“思冥国主,本王也颇欣赏你,不需要认本王为父,只需让我种下魂印,便可让尔代掌司幽国,如何?”
此言一出,四名司幽国强者大怒,项明和汪老则心中一寒。二人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气质颇为恭良的神使,竟然会以魂印掌控他人。
黄珂心中也颇为不解,不明白林铎越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言语,司幽国可不同于卵民国、九黎族这样的小势力。司幽国乃司幽所建,司幽之父为宴龙,宴龙之父便是传闻中上古天帝帝俊,想将天帝传人变为魂奴,这势必会与思冥几人不死不休。
“轰”,司幽国四名破境强者合力一击,将竹亭化为齑粉。林铎越几人则早已闪身一旁,倒是持枪兵卒被波及,近半兵士被震碎身体而亡,余者皆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别让思冥逃了!”林铎越以魂音对几人下令,语气森寒。
项明和汪老正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上前,忽闻林铎越魂音:“二位,你们还不明白?为何李统领出城却未带其他亲信下属,反倒与这四人同行?为何突然有司幽国长大的先王嫡子出现并顺利登基?为何我刚以魂印相试,司幽国主便悍然发起攻击?”
两人一震,一个念头浮上心头:“林先生,你的意思,君子国上层被司幽国主种下了魂印?”
“不然呢?原本我还不确认,但据二位一路所言判断,新王登基一事本就疑点重重,既然君子国尊崇君子风骨,必然不会行事鬼祟,新王登基这等大事,不昭告全国反而王城大门紧闭。李统领身为王室统领,身边却无人可用,言语中对你们颇多暗示,这不就是妥妥受人胁迫的表现?能控制一众君子国高层,要么下毒要么手中有人质要么便是魂印了。既然是王城自然有御医,普通毒物极难控制众多强者,可能性不大。人质就更不可能,现在先王已亡,不争不在王城,谁能令大家投鼠忌器?魂印就不同了,只要控制住一人,再以此人为饵,便可逐步控制其余人等,思冥本就是破境强者,再加上他的三名破境手下……”林铎越条理清晰将事情原委一一剖析清楚,身边的蚩尤、黎菉、羽莲和易兴洲已经和司幽国四名强者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