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母有特定工作的,有职工小学外,其余的都是私塾类,自己带座椅板凳,学费还不低。
喝点玉米糊糊粥,教她读书写字,王家应该也不吃亏。
当然,她要是有余力,肯定也要把这些饭还了的。
毕竟,若非昨晚和祖孙俩一起睡,那么大的雪,她独自在屋里,早上起来怕是已经梆硬了。
只是对于王大娘的态度不太喜欢,跟赶鸭子上架一样的,担心她不履行承诺。
吃了两碗汤,又教了王大花一些字,特地拿出一张纸,把教过的都写上去,注释了拼音,让她方便读写。
她则是继续搬了小炕桌,窝在炕上继续写作。
别说,还挺暖和的,要不是炕有点凉了,都觉不出是寒冷的冬天。
见时间差不多了,嘱咐王大花别出门,就裹成球,起身去和郭嫂子约定好的地方。
正对着从军区那边来的路,上面脚印寥寥无几,雪大概已经没过了脚踝。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反倒是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
陈可秀有些无奈,也许是今天下雪,郭嫂子来不了,看来还得厚脸皮吃王大娘家的东西。
刚想转身,就看到邵卫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一定是他,陈可秀坚信不会认错。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跑什么劲?她又不是偷跑的,两人是和平离婚的。
只是不知道,大下雪天的,他跑来镇上干什么。
她揣着手,抬起下巴,盯着他过来,特想平静地问个好,发现一张嘴就冷得打哆嗦,干脆算了,只用眼神询问。
邵卫国军大衣的衣领上都落了雪,头发上也有也许,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可秀,严肃道,“走就走,什么都不带,要是冻死了,错误还得是我背。”